慢吞吞坐下,她寻思反正还得去洗手,索性先弯腰拉开裤脚。
脚踝缠得跟馒头似的,腿上也有一些不太厚重的绷带,估计是包扎擦伤之类的。
她准备把除瞭脚踝以外的都拆瞭,动手前礼貌询问:“这些已经好瞭,我拆掉瞭?”
“我来。”
莫馀霏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好,屈膝半蹲自己上手。
她乐得轻松,安静看著莫馀霏的发顶。
“你倒是占瞭个大便宜。”
自己身上的衣物又是陌生的,她调侃,“四天前就把我剥瞭。”
莫馀霏哼笑,“那可不是我主动的哦,你又动不瞭,我当然隻能自己上手。”
她也发出由几个单音节的气声组成的笑。
“随你啦。”
“嗯,看出来瞭。”
谭千觅闻言略不舒服,抬手摸瞭摸她的头发,正好在眼前,十分顺手。
张张嘴想说什麽,最后也没说出口。
莫馀霏并不粗心,相反,她很细腻。
昨天发生瞭一系列事情,她想的话轻而易举就能看懂自己的一部分。
虽然隻是一部分,但也是头一次在人前暴露,她略不适从,但又诡异地有点儿放松。
莫馀霏的头发很软,细细的,颜色略浅。
她摸得顺手,见莫馀霏没反应,双手齐齐上阵,颠倒黑白调侃道:“我如果把你头发弄乱瞭,你会再把我打晕吗?”
莫馀霏笑瞭声,“你说呢?”
她不假思索回複:“我不知道。”
到底没太放肆,稍微揉瞭下她就放手瞭。
绷带自腿上脱落,伤口果然已经痊愈。
腿上轻松瞭,她稍微晃瞭下,莫馀霏起身,在她头上轻轻揉弄,拇指一次次拨过发丝,舒缓的力道在头皮上降落。
没多久,估计也就三秒,她就收瞭手,感叹:“终于松下来瞭啊。”
谭千觅愣瞭下,目光追著她的背影,等到莫馀霏走过拐角,她收回视线,很快反应过来。
哦,的确放松瞭点,没那麽紧绷于任务和计划瞭。
人类受到刺激时的确会应激,她也避免不瞭,即便当时足够理智,但已经进瞭死胡同。
好像不立刻做点儿什麽,连呼吸都带著刺痛感。
自己当然也知道,但被别人这麽说出来就有点儿怪。
为什麽有怪异的感觉,硬要解释也能想明白。
脑子裡过瞭一圈,她慢吞吞站起来,才走两步卫生间就传来声音,“等下我去扶你,坐那儿别动。”
“……”
哦。
那你干嘛不刚刚直接扶我一起去,为瞭让我有刚刚的心路历程?
心机啊莫馀霏。
莫馀霏很快就回来瞭,而她此时恰恰好刚坐下,手还扶著桌子,像极瞭要站起来。
“不听话呀。”
莫馀霏盯著她,语气略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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