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麽情况?”
薄燕声抬脚要跟上去。
周戌久握住薄燕声的手腕,不让他上前:“不是佛修,看表现像是被什麽东西魇住,蒙蔽瞭心智。”
薄燕声眼珠一转:“你不用回去审越悭吗?你忙你的去吧,我不放心这个人,跟著他看看情况。”
谁料周戌久跟著他,对总督院的事一点也不上心:“越悭和鸿溪师徒有关系,鸿溪之前是长白尊者,因出身龙鼎山庄,所以龙鼎山庄把人带走瞭。
总督院是九大门派共治,总不能什麽都让我来。”
虽然现在鸿溪不是尊者瞭,但鸿溪的徒弟明鴞是呀!
总之,龙鼎山庄对越悭十分重视。
薄燕声又说:“你就不怕越悭把他和我的关系透露给龙鼎山庄?”
周戌久依旧云淡风轻:“九大门派谁没有秘密,更何况你已经叛出师门瞭,他们再怎麽说也和燕行门无关。
不是要去追那个怪人?我们一起去。”
“……”
薄燕声耸耸肩,“你都无所谓,为师便不操心瞭。”
跟随长发僧袍人一路南行,薄燕声和周戌久出瞭五岭。
远处有水从山中流出,潺潺往南流去。
那个怪人走到河边,原地修整,洗瞭手,掬一捧水低头喝瞭起来,随后又是刷鞋,又是洗头,最后把僧袍脱下来放水中搓洗一遍。
他像一个没有法力的普通人,凡是亲力亲为。
“这上面是猫儿山,南山首峰。”
薄燕声问周戌久,“你来过吗?”
周戌久摇头:“没有,很少到南方来。
即便是有邪修,也是由南方三派出手,北方门派不能随意越界。”
“这怎麽能叫越界呢?这明明叫跨界。”
薄燕声扶树,盯著那忙著打理自己胡须的怪人,“南方的水域不同北方,步步危机,适合用排教的手段对付;深山老林裡遍佈毒物,各大巫教皆有对症之法。
你一个北方人,八百年见过的水鬼都不如人傢一年见的多,人傢当然不会让你出手拖后腿。”
周戌久问:“你觉得我不行?”
薄燕声哽住:“我随便聊瞭那麽几句,你就听出这麽深奥的意思瞭?”
周戌久偏过头,不答。
他这样,和记忆中的少年又重叠到瞭一起,不是这五百年来成熟稳重的形象,薄燕声看在眼裡,忍不住想逗他。
这麽想著,就朝周戌久伸出瞭手,指尖按在周戌久下巴上,轻轻一勾,让人转头面向自己。
周戌久叹气:“……你总是这样,不要我,还老动我。”
“嗯呐。”
薄燕声大方承认,“你的烦恼与我何干?不能因为你一句喜欢,我就真的不要我爱徒瞭啊!”
他看周戌久怎麽看怎麽可爱,徒弟这吃瘪的样子,比以前追追打打还要好玩。
薄燕声又笑瞭起来,他这会儿真的很开心,没有正道邪道的论调追著,越悭也死一边去瞭,他徒弟还能放下身段吃个憋,谁也不能管束他:“哈哈哈哈——啊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