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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瞭。
元岁时趴在他旁边,腿都有点发软,哆哆嗦嗦不知道怎麽办。
如果自己解释是不小心,陈安白会相信麽?就说自己半夜想回房间,或者上厕所,然后不小心亲到瞭。
元岁时脑中飞驰电掣,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陈安白可能会信,但是亲上是事实,后果应该很严重。
他想起陈安白平日裡唇线拉直,薄眼皮微抬,不苟言笑不好招惹的样子,肯定会找自己算账。
毕竟谁能忍受自己的初吻被夺走?
为瞭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元岁时决定先暂时逃避一下责任,等到和陈安白真正搞好关系瞭再坦白。
元岁时吸瞭口气,双手抱头,低下声音说:“头好晕……这是哪儿?”
酒还没醒?
陈安白食指和拇指指尖捏瞭一下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缓瞭片刻闭瞭闭眼说:“你乱动什麽?”
这质问的语气也太凶瞭。
元岁时咬瞭下唇,无比庆幸自己装傻的决定。
无论如何,先逃瞭这一关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找点水喝。”
他的语气无辜又低软,听起来十分可怜,像一隻半夜闹腾被主人拎起后脖颈训的小猫。
……
陈安白没想到自己面对的还是一个醉鬼。
算瞭,即便刚才被亲瞭,也不能试图和一个醉鬼讲理,剪不断理还乱。
他起身开瞭一下床头的昏黄的灯,看到元岁时半个头缩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张被额发半遮著的黑色瞳孔。
“你捂这麽严实干什麽?”
陈安白挑眉。
元岁时闷声说:“我、我没穿衣服。”
现在有羞耻心瞭,睡觉前不是他自己把衣服给脱瞭麽?
陈安白半犀利的眼神在元岁时脸上转瞭一圈,似乎要把他身上的端倪都看出来。
无言中,元岁时狠狠地咽瞭一下口水,眼皮一点都不敢眨地对上陈安白探究的目光。
片刻,也不知道陈安白看出什麽来没有,隻等到他转过下颌,说:“我去给你倒水。”
“哦。”
元岁时说,“谢谢。”
陈安白端来瞭半碗白开水,递到元岁时面前,淡淡道:“开过瞭,凉的。”
“好。”
元岁时其实并不想喝水,但为瞭圆自己说过的话,隻能硬著头皮喝。
不过他将要撑著身子坐起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什麽,抓住从肩头滑落的被子,磕磕巴巴冲陈安白说:“你、你转过身去。”
“为什麽?”
陈安白双手抱臂,一动不动。
元岁时提起被子遮住脸,无可奈何道:“我没穿衣服。”
有点不对劲。
陈安白眨瞭下眼皮,现在的元岁时像隻畏畏缩缩的小猫,一点也没有喝完酒猴子称霸王的气势,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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