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瞭?”
元岁时贴著陈安白的身子,话语裡满是惊恐道,“这裡是缅甸麽?你走瞭怎麽保护我?”
陈安白:……
陈安白无奈得揉瞭下眉心,组织语言说:“这裡是你住的地方,不是缅甸,掏出你的钥匙,进去。”
“哦。”
元岁时冲著自己的身子好好摸瞭一番,半天说道,“没钥匙。”
“……”
陈安白双手插兜,怀疑元岁时其实早就清醒瞭,隻是在借著醉酒的名义欺骗自己。
他指瞭指元岁时的裤兜,说:“我看到你放在裡面瞭,自己拿出来。”
元岁时却捂著兜,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见理说不通,陈安白直接三步并两步走过去,高大的身影拢向元岁时,面色愈发暗沉。
元岁时吞瞭下口水,向后面退瞭一步,面前人冷脸的样子,让他莫名感到一股压力。
随后,陈安白指尖伸向元岁时的裤兜,要把钥匙掏出来放元岁时进去。
谁料刚触碰到元岁时的衣服佈料,元岁时就跟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忽然开始喊起来:“非礼啊!
有人非礼啊!
呜呜呜呜,救命!”
陈安白冷下来的脸终于有一丝破裂。
他开始后悔离开的时候答应猴子把元岁时照顾好,元岁时醉酒之后根本不像个正常人,无法沟通!
走廊内回荡著元岁时的声音,陈安白修长手指捂住元岁时不安分的嘴,低声说:“别乱叫。”
“哦。”
元岁时这会儿倒是乖乖听话瞭。
陈安白放弃瞭和元岁时沟通的想法,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从善如流地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说:“你自己待会儿进屋子吧,我先睡觉瞭。”
“咔哒”
,是锁芯转动的声音,铜门被应声打开,陈安白已经踏进去瞭一隻脚。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腰自后往前地被人完全抱住瞭,那人的身躯温热,贴在自己薄薄的衬衫上面,可以感觉到那人肌理下跳动的心髒。
元岁时说话嘟嘟囔囔:“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陈安白脊背僵直,元岁时现在明明身子骨软得不行,自己稍一动手就可以拂开他抱著自己的臂。
但是不知为何,陈安白没有那麽做。
夜色愈加浓重瞭,窗外隻有大货车碾过柏油路面的沙沙声,像是白天散落在夜晚的音符。
陈安白垂下眸子,问道:“为什麽要和我一起睡?”
“嗯……”
元岁时歪瞭歪头,说,“因为喜欢吧。”
陈安白彻底不动瞭,身子如同结瞭一层冰膜,连带著思维也迟钝起来。
喜欢?元岁时为什麽要说喜欢?
哪种喜欢?
是喜欢他麽?
回神,陈安白的声音带著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微哑:“你……真的醉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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