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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白看向他:“怎麽瞭?”
挪瞭挪身子,元岁时有点不好意思地指瞭指他的肩头,再点瞭点自己的脑袋,咕哝道:“我能不能……借你肩膀靠一会儿?”
元岁时记得之前去节目组,他在车子上睡著,头滑到陈安白的肩膀处,陈安白把他推开瞭。
所以这次元岁时想靠,觉得还是问一问比较好,说完,他忐忑地揉著自己的食指指腹,心中惴惴。
“……”
陈安白不喜欢和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但他看著元岁时发红的脸,顿瞭顿,道:“可以。”
“太好瞭。”
元岁时口罩上面的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凑到陈安白跟前,头搭在他肩上闭眼假寐。
陈安白感觉脖子有点痒,他低眸一看,元岁时有几根柔软的头毛垂落到自己的颈边,正随著车子微微晃动。
元岁时的头发乌黑,顺滑如丝,根本看不出是在娱乐圈常年染发烫发的人,倒显得格外清纯。
陈安白移开目光,手指轻轻拨开颈边的碎发,等待著目的地的到达。
——
元岁时依稀记得自己睡著瞭,等到有人喊自己的时候脑袋还是沉的。
车门打开,一股凉风铺面,元岁时才算真的睁开眼。
“下车瞭,去找医生看看。”
陈安白架著他的一条胳膊,正把他带离快车的后座。
元岁时费瞭点力气站定,被陈安白拉著走向瞭医院的大门。
进瞭科室,看病的医生是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带著透明色眼镜,淡黄的发尾微卷,透著和蔼之气。
量过体温之后,女医生对著灯看瞭看,说:“三十九度多,发烧多久瞭?”
元岁时坐在凳子上,看瞭一眼站在背后的陈安白,想瞭想说:“大概大半天瞭吧。”
医生敲著键盘,似乎在做看诊记录,之后她又询问瞭一些问题,记录后抬头对元岁时说:“打针还是吃药?”
元岁时:“嗯?打针好得快吗?”
医生:“当然。”
“哦……”
元岁时又问,“是屁股针吗?”
医生估计觉得元岁时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扯瞭扯嘴角说:“对,护士会给你做。”
“哦……”
元岁时艰难地吞瞭一下口水。
打针好得快,现在公司舞台排练时间比较紧,还是能节省些时间就节省些,但是……
他怕打屁股针呐。
自从八岁那年起,被一个漂亮小姐姐扎瞭巨疼的一针之后,他对打针就有阴影瞭。
元岁时下意识地回头看瞭看陈安白:“额,那、那还是打针吧。”
虽然一直没说话,但陈安白还是感觉到瞭元岁时似乎对打针有点惧怕。
他低头和元岁时对视,眉目微微舒展,眼神中难得闪动著一种叫“忍俊不禁”
的情绪。
直到元岁时捂著屁股从护士姐姐的针管下出来,陈安白眸中的情绪还没完全散开。
元岁时打完针嘶著气,走路一瘸一拐地,但是走出门,看到陈安白身影的那一瞬间,他的腰杆挺得和升国旗的时候一样直。
“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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