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著我沙哑嗓音的话语在黑夜裡落下,电话那端的他却没瞭反应。
喂,陈柏罔,你还讲不讲,不讲我挂瞭。
我当时说。
要主动挑对方的强项聊天,不对,再猜。
他终于开瞭口。
有完没完,那狗是什么类型的狗,长什么样?我说。
当时我好不容易问的认真,他却语气不满道,没人跟你说过和你聊天很麻烦吗?
糙,那我挂瞭。
我说。
哎,别别别,那小狮子问那小狗狗——他话说一半又止住瞭。
什么?我问。
他却突然先笑瞭起来,带著笑声说道,你喜欢吃屎吗?哈哈哈哈。
......糙,你才喜欢吃屎。
说完我便挂瞭电话,又翻瞭个身,试图找到一个能够快速睡下的姿势,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陈柏罔的声音和他方才讲的话,不自觉把那些话连起来在脑海中过瞭一遍又一遍。
哈哈哈,不知道哪个笑点戳中瞭我,我真的笑出瞭声。
那是我第一次深刻理解到和一个人从陌生到熟悉是什么感觉,和以往所有我结识的人都不同——
从前我们不曾遇见,遇见瞭不曾认识,认识瞭不曾瞭解,可在我们成为朋友之后的每一天,我们是互相认识的,我们是互相熟悉的,我们逐渐瞭解著彼此,我们几乎每天都呆在一起。
从我们成为朋友后的每一天,每天醒来的我像是有瞭某种不可言说的期待,翘首以盼著连我也说不明白的心情。
那种感觉就像早晨的风吹动瞭黄昏,荡起的涟漪一连串成音符,在我心上奏响,整整一天,一天又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陈柏罔发瞭书店地址,就在学校附近。
昨天你挂电话挂的也太没人性瞭吧。
他刚来便冲我说道。
大半夜给别人打电话让别人听段子的人才更没人性。
我看向他。
已经十一月的天气,外面下瞭小雨,他还是一个内搭一个外套。
你不冷?我随口问道。
我以为这裡会开暖气。
他放下书包坐在我对面。
最早也到月底才供暖,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我说。
是是是,他连连点头,又问,这儿有卖咖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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