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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时笙的这麽一搅和,顾杳下午去上班的时候迟到瞭,连带著好几天都心情不好。
周三的时候,顾时笙打过电话来,声音挺平静的,好像什麽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明天晚上是我得钢琴大奖赛冠军的庆功宴,姐,你也来吧。”
顾杳皱眉:“算瞭吧,我不想去。”
“姐,你来吧。”
顾时笙沉默瞭一会儿,又说:“好容易我振作起来一些瞭,你来瞭给我打打气,至少你是懂我的。”
这孩子都这麽说瞭,顾杳叹瞭口气,难得心软,答应下来。
这些年顾时笙频繁的参加比赛,大大小小也得瞭不少奖,每次母亲都会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给他举办庆功宴,来的人形形色色,但大多都是不懂钢琴的人,母亲的生意伙伴和下属。
前一天晚上准备瞭礼服和鞋子,顾杳穿上后在镜子前面看瞭看自己,觉得有点儿陌生,她一向很少出席那种场合,就是这件衣服,也是很早之前从顾傢带过来的,一直压在箱子底下,都没往衣柜裡面挂。
抹胸的设计,下面是坠到脚面的鱼尾裙摆,显得身材格外高挑纤细,尤其是两道细窄的锁骨,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当天下班之后,她直接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外面披瞭件大衣,开车到瞭酒店楼下。
顾时笙老早就等在下面瞭,穿瞭一身笔挺的西装,隻是身子有些瘦,撑不起来,不如他穿休闲装的时候帅。
“走吧。”
他过来打开车门,把顾杳拉瞭下来。
早有门童上前接瞭钥匙,把车开走瞭。
姐弟两人进去上瞭电梯,顾杳才转头打量瞭一下弟弟:“想通瞭?”
“还行吧。”
顾时笙吊儿郎当的靠在电梯墙壁上:“其实你说的挺对,我真挺喜欢钢琴的,就是每天弹多瞭,觉得烦。”
“还是因为逆反心理,你这麽大瞭,天天叫人管猴儿一样的管著,心裡肯定不舒服。”
顾杳点点头,按瞭楼层:“我有时间帮你劝劝妈妈吧。”
“你算瞭吧,自己烂摊子还一堆呢。”
顾时笙连连摇手,电梯缓缓上升,不一会儿,叮的一声到瞭。
出来就能看见装饰豪华的宴会大厅,顾时笙进门后被人拉过去合影,不情不愿的去瞭,衆星捧月般的站在最中间。
外头夜色已然深沉,这裡却灯火通明,白昼一般明亮,不时的有人举著酒杯互相寒暄,穿著都是得体昂贵的礼服。
说什麽庆功宴,其实就是个用来社交的场合罢瞭。
顾杳懒得凑热闹,走到角落拿瞭些糕点吃著,环视一圈,就看见母亲正在前方和几个中年贵妇热情的攀谈著,举著酒杯的手上,大钻戒闪闪发亮。
父亲并不在现场,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国外演出,想必是没赶回来。
这时场内又是一阵喧哗,有人把顾时笙请到正中间的钢琴前面,鼓掌叫好:“请钢琴天才为我们弹奏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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