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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養花也不喝酒,日子無聊地如同白開水。
少女沒事就對著他嘮嗑,嘮嗑她煩人的爹媽,嘮嗑她被禁錮的自由,嘮嗑她的信徒除瞭讓花變美就是讓人變美,除瞭變美再沒別的瞭。
男人似乎聽不見少女的聲音,但這些話此刻都被秦卿聽在瞭耳朵裡。
後來很多年,少女都待在男人的庭院裡。
直到有天,少女接到傳信鳥的消息後臉色大變,就此消失在這處宮殿中,再未回來。
秦卿忽然頭痛欲裂,她尚未理清這場夢境,畫面又是一轉,她重回一片黑暗。
忽然,黑暗中有瑩瑩燭火亮起,照亮一張似笑非笑的男人面孔,來人一雙濃黑似霧的眼眸,月牙形的笑眼微彎,眼底晦澀難明。
陸織夢舉著掌中燭火,溫和一笑,“我們又見面瞭。”
“你...你是?”
秦卿一時分不清夢境與現實,隻發覺自己的聲音從沙啞恢複瞭清亮。
看來這是夢境瞭,秦卿眉心微蹙。
陸織夢臉色冷下來,但語氣依舊柔和,“我們之前在假山幻境中相遇,你救瞭我一命,還有印象嗎?”
秦卿忍著頭痛,總算是想起瞭這個男人,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嘰嘰喳喳的桃花妖。
秦卿道,“你是噬魂獸?為何能進我夢裡?”
陸織夢眉心冷意消散,又重新恢複到儒雅模樣,他解釋道,“雖然我族和噬魂獸同出本源,但是自三百年前就分出數支,嚴格來說,我是噬夢獸,本體是一塊石頭。”
陸織夢:“我察覺到你正在做夢,便開通夢境之路,沿著它過來入你的夢瞭。”
秦卿聞言臉上帶瞭絲笑意,“難為你逃出生天,還不忘過來看我。”
秦卿嘆道:“可惜我最近處境不好,未免連累你,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入我夢境瞭。”
陸織夢皺眉,俊臉浮上幾許擔憂之色:“你還好嗎?”
秦卿愣瞭愣,被人關心的感覺如暖流淌入心間,身上的痛苦仿佛也減輕瞭不少。
她真心有瞭幾分笑意,“也沒什麼,就是被一個白胡子老道士給抓瞭,被關在一處地牢裡。
放心,我會逃出去的。”
其實秦卿對於逃出去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認為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擔著,沒必要讓別人煩心。
陸織夢聽聞,仿佛松瞭口氣,輕笑道,“還好,隻是被關起來瞭。
那你附近可有守衛?”
秦卿搖瞭搖頭,“這段時日以來,我周圍數丈之地,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氣息,地牢大概是沒有守衛的。
那白胡子老道應該對自己的封印法術很自信吧。”
但是已經被多個人闖進來過...秦卿忍不住暗暗吐槽。
“沒有守衛就好,我可以帶你出去。”
陸織夢的聲音低沉蘊含磁性,溫柔地在秦卿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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