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阡平颔首,道:“沉大人如能理解我之心情,便也能领会我之决心,我既性命都不顾,怕是既便知晓不可抵抗,到时也会拼瞭性命去抗争的。
而一个人若是逼到瞭急处,便什麽都做的出来,届时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两败俱伤,这一次江大公子隻是伤瞭手,下一次……”
她渐渐收瞭声,并未往下言语,然而沉维的脑中,已然顺著她的话语,想到瞭诸多画面。
“江大公子不过是因为我的出逃置瞭气,才拿出瞭这一碗眠昔草,可见我服不服药,原本于他本也无甚大的区别,沉大人是江大公子的心腹,亦是最瞭解他的人,如果沉大人肯去相劝一二,要打消江大公子的念头,并不是难事。
这样于我于江大公子,都是善事,而此事过后,我承沉大人之情,若得机会,自然相报。”
间阡平自觉一番话说得入理三分,沉维并无理由拒绝,不料对面儒生打扮的男子温和的笑瞭笑,道:“间娘子若为说客,必为个中翘楚。
隻可惜,我不会去劝谏大公子。”
间阡平的面上带瞭几分讶异,思忖瞭半晌也未能明白他因何拒绝。
“沉大人是觉得……江大公子不会被说动?”
“不,就这件事而言,要说动大公子并不难。”
间阡平这一闹,虽然并未实质性的受什麽伤,大公子却仿若失瞭魂,手上的伤深可见骨,却似乎没有知觉般,在她的床前守瞭一夜。
他虽未言,可沉维觉得,看见她这般声嘶力竭,江曦本人怕是不比她好受。
“间娘子,你说的道理都对,隻不过,该去劝大公子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间阡平愣瞭一瞬,随即轻笑出声,并未言语。
劝?她当时求也求瞭,拼也拼瞭,可结果如何?
仿佛是听到瞭她未说出口的话,沉维解释道:“间娘子生瞭一颗玲珑心思,看人待事,皆思量甚多,却是成也这颗心,败也这颗心。
你与其费尽心力的去想如何说服于我,为何不去好好想想大公子的心境?”
江曦的心境?
她如何没去想过,她不一次的去试图探究过他心中所想,可江曦似一汪幽深寒凉的深渊,并不按常理出牌,她一次次的挫败,有时,她甚至觉得他是个疯子。
沉维见间阡平的模样,心下感慨大公子一片心意,隻可惜眼前女子却隻当满腹算计,不由轻叹一声,劝解道:“要令大公子打消念头,自然要明白他这念头因何而起。
间娘子以为,大公子因何要予你这碗眠昔草?”
间阡平沉默瞭,江曦将那碗药汁端到她的面前时,和她说,她失瞭信,他无法再相信她,他害怕再失去她,那一碗药汁,可以将前尘洗净,为她换来新生。
他说她会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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