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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神色依旧温和,笑著继续道:“百户既然想知道玉佩的下落,也得先放瞭我夫人再说吧。”
仇百户看瞭看谢翊,似是没从他身上察觉到敌意,又看向眼前的薑娩,这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
便手下一松,放开瞭薑娩。
薑娩捂著脖子,连忙站到谢翊身后,一脸警惕地看著仇百户,那眼神,像要把人吃瞭似的。
仇恩没空去接收她的敌意,而是对著谢翊,一脸严峻的模样:“既然这位公子知道玉佩,那想必定是知道仇某来意。”
“我自是等仇百户很久瞭,”
谢翊勾瞭勾唇,“外祖父把此玉交给我时,我原以为隻要忠勇伯府屹立不倒,我就不会有用到玉佩的这一天,现在看来,是策安失策。”
青年说著,随手拿出藏在袖中的玉佩,反手扔给瞭仇恩。
仇恩忽然从他口中听到“外祖父”
和“忠勇伯府”
的字样,双眼微睁,眸中的诧异还没消散,就下意识接住瞭谢翊扔来的东西。
他展开手看去,与他那块同样花纹和刻有“丁”
字样式的玉佩闪瞭一下光,但凡是认得此玉的丁傢傢将,无一不知道此玉的用途。
那是丁傢的主子,在绝境之时联系丁傢旧部所用。
已故定国公丁大将军,曾因卷入一桩轰动举国上下的贪墨案,而致满门抄斩。
丁氏的子孙无一幸存,也是那次后,定国公的傢将被定罪的定罪,遣散的遣散。
仇恩以为,自己原是再也不可能见到这枚玉佩,丁傢没落多年,曾经的傢将们也私底下打听过有没有幸存的后代,可每次的结果都隻是令大傢失望。
如今看到这枚玉佩出现,再结合谢翊的话。
他瞬间认出瞭谢翊的身份——丁将军的外孙,忠勇伯府的嫡长子。
说那时快,仇恩接过玉佩,单膝后撤,对谢翊下跪行瞭一个大礼:“卑职仇恩见过表少爷,是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冲撞瞭表少爷和少奶奶,请少爷少奶奶恕罪。”
谢翊上前扶住仇恩的手臂,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百户不必多礼,不知者无罪,你也是忠于职责罢瞭。”
仇恩还以为谢翊会因为他刚才对薑娩不敬而惩罚他,没想到他轻飘飘地把事情揭瞭过去,仇恩忐忑地站起身,又对谢翊浅浅见瞭礼,“多谢表少爷。”
“百户不必这麽客气,我如今今非昔比,就不用这样称呼我瞭,以免树大招风。”
仇百户在军营多年,是个守规矩的人,尤其眼前这位还是丁傢的主子,他怎麽能在称呼上有所怠慢。
思忖片刻,他才换瞭一个不扎眼又不失敬意的称呼:“是,公子。
敢问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边关这等苦寒之地?”
谢翊说:“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若百户方便,到我傢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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