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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用做这些,我佛慈悲,既在你生死一线之时救你,你便好生受著,此乃你的福报。”
小和尚小小年纪说话却老成。
说到福报时,许元熵的手顿住瞭,所以老天是眼的吗。
都给她重活一次瞭,自然是有眼的。
“一直不知如何称呼你……你还是不愿意说说你的名字吗。”
小和尚其实没指望这姑娘报真名,至少给个称呼。
许元熵有条不理地擦著,角落裡一块干净的牌位让她瞧见。
蹲下身将牌位拿起,看著上边自己的名字陷入沉思。
小和尚馀光看见许元熵手裡的东西,认出来是什么,于是开口说,“这个是老许傢那个奴婢请在这的,听说是她以前伺候的小姐。”
“那姑娘看著也和我师兄一边大,本来是议亲瞭,可是后来发疯给人退婚瞭。”
“发疯?”
许元熵看向小和尚,眼裡疑惑话语关切,让小和尚愣瞭一下。
“怀安来瞭个新老爷,新老爷的夫人脾气可不好,那个奴婢叫人给欺负的不成样子,后来受不瞭疯瞭。”
拿著牌位的手,指头慢慢发白,许元熵面上风轻云淡,心裡已经混乱。
“再后来许老夫人把她安排到自己院裡,隻是做些搬花的事,闲暇时就……”
小和尚扫瞭一眼,忽然发现许元熵两个眼珠子在掉水珠子。
“你,你怎么哭瞭。”
小和尚一著急拿瞭抹佈给许元熵擦泪,“不对不对,我给你拿个干净的。”
手忙脚乱下一转身给地上一桶水绊倒瞭。
唉哟一声后,许元熵把人给扶起来,“换衣裳去吧,我来收拾。”
地上一摊水往四周散开,速度从快到慢,停下来之后佛殿裡隻剩下许元熵一人。
拧干佈擦水,重複做著这个动作直到地面干净。
“小师傅,劳烦点香。”
滴答——
拧成一股的毛巾落下最后一滴水,坠落在桶裡平静的水面上瞬间泛起涟漪。
许元熵身著僧服又带著帽子,背对大门蹲在地上。
“小师傅?”
声音近瞭,从门口到身后,许元熵慢慢起身,“施主且等等。”
四周静下来,许元熵走到佛前取瞭灯,低著头转身徐徐往之。
“你,你是……”
华春快要抑制不住心口的躁动,两眼泪汪汪地死盯著许元熵不放。
许元熵轻轻嗯瞭一声,牵起嘴角,“是我。”
“元熵?”
华春小心问瞭一遍。
许元熵点点头。
“小元宝?”
许元熵笑笑道,“华春,发生好多事情……我好想祖母,也好想你。”
华春牙床微微颤抖,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著眼前活的许元熵。
“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又犯错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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