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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阳光从门缝照进来,可是是黑影。
许元熵抬头,与一隻眼睛对上。
“二哥哥,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许元熵好似看见瞭救命稻草,拼命挣扎。
没料到许慎宁冷笑一声,黝黑的眼裡是深不见底的寒凉,幽幽留给她一句话后就锁上瞭门。
“我怕晦气,你就自求多福吧。”
门合上的刹那间,许元熵心裡的恨在疯长……前世被许慎宁拖到后山的记忆从大脑深处涌出来,总说她许元熵是坏种。
现在看来,许慎宁才是当之无愧。
许元熵靠著门坐起来,与恶犬对视。
山野间那隻黑犬似与它们重合,许元熵苦涩地笑起来,眼泪控制不住涌出来。
她不想死,想活著……
“我不想死。”
拜托一件事
程肃好不容易脱身,躲著人去到书库,进门前他想瞭很多,要如何交流才能多说上几句话。
但当他推门进去时,裡边空空荡荡。
程肃看著原封不动的书本竹简,不禁在想,许元熵她本来就是不听管制的人吗。
可她在身边的时候,分明很听话。
“宋大小姐,你看见许元熵没。”
盛忘在许元熵经常出没的地方溜达,试图来个偶遇,可天快黑瞭,场快散瞭也不见许元熵。
宋妙灵不喜欢热闹,没事就一个人在东书堂阁楼,带上纸笔画画风景。
“找她做什么。”
宋妙灵停下画图的笔,点瞭点砚台上的墨。
“我与她有误会没解开。”
盛忘靠著窗,鬓发被微风吹起。
“你可记得她的身份。”
宋妙灵抬眼,一股冷冽扫过盛忘身上。
“我说瞭,我是报恩。”
盛忘蹙瞭蹙眉,一再强调。
“到底是什么恩情,让你记到现在。”
宋妙灵素来与盛忘不合,聊不到几句就要吵。
此刻二人之间,剑拔弩张。
“救命之恩。”
“我欠她两条命,还害她破相。”
盛忘神色愧疚,许元熵半张脸是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她有这本事?”
宋妙灵听这话不似假话,可代入许元熵那个怯生生的样子,那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
“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盛忘的耐心在一点点消耗,他此刻迫切地想找到许元熵。
这样可以心安些,尽管她还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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