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保下家人,已是万幸了。
他这残破之身,本就活不长了。
陈阳一愣,看着顾爻从容的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这背影中好似透着极致的悲寂。
他是真的越来越看不透这位顾丞相了。
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一旦坐实,那就是要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
他是怎么做到这般气定神闲的。
他也没有多想,当务之急,是要将他手上这些证据呈给陛下。
陛下如何定夺,就不是他该思考的问题。
关上门,顾爻强撑着的脊背塌陷下来,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将自己蜷成一团,寻求那薄弱的安全感。
已经是夏日了,为什么还会这般冷啊?
原本门庭若市的丞相府,如今被羽林军团团围住,没人再敢登门。
顾爻入朝为官这几年,大兴改革,虽然都是为了百姓民生,但也得罪了不少人,此事一出,落井下石的也不少。
平日里顾爻为人低调,从不结党营私,如今倒是没有牵连到他人。
朝中的百官都是人精,看袭越那个态度,许多人都选择缄默不言。
为顾爻据理力争,仗义执言的反倒都是朝中的新科学子,还有顾爻同期的同僚,入朝不久,加上这两年顾爻把持朝堂,大体上是一派清明,他们仍保留着入朝时的热血和满腔抱负。
尤其是今岁科举的学子,许多都是寒门子弟,格外感念顾爻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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