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重在尝试。”
李俭没有回答,而是尝试着离空气墙再近一点,像是要把全身都贴上去一样。
老实说,在知道目前只发现气态物质能够出入空气墙后,李俭对空气墙的态度就变了。
如果保持着过去的态度,觉得这是工作的一部分,认真地对待它,像是个科研工作者一样兢兢业业地用自己并不算杰出——和专业仪器比起来——的感官获得数据,分析情报,继而推算出有用的信息,李俭可不觉得自己会比在这之前的人们更优秀。
但如果觉得这玩意就是只有气态物质能够出入,自己此行必定无功而返,那就不用太认真了。
好好想想,这可是现实中存在的空气墙,如果不打算从交互中获得可用情报,而且知道抚摸空气墙对身体无害,难道会有人不想试试空气墙的手感吗?
起码李俭不是不想试的那个。
他估量着自己和警戒线的距离,回忆军官向空气墙伸手的样子,参考地面上的灰烬,缓慢地贴向空气墙。
于是,他真的摸到了空气墙。
这毫无疑问是空气。
李俭没觉得自己摸到了砖石、铁皮,也没觉得有类似黑板或漆面的手感,这真的是一面空气墙。
空气墙出乎意料地滑,像是在玻璃上涂满了润滑液,却没有温度上的差异。
没有高导热率带来的强温差感,也没有觉得粗糙不平。
李俭将贴合空气墙的手掌从左滑到右,从上滑到下,感受到的温度几乎是一样的。
他甚至有种错觉,无意间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体温,但当他收回右手,双掌合十,才意识到空气墙的温度和空气的温度一样,都比体温更低。
蒙星霖显然没李俭这么能放得开。
他很有武学家风度地侧身出掌,紧贴在空气墙上,闭目感知。
李俭看了看自己几乎趴在空气墙上的样子,再看看蒙星霖的作派,意识到这样好像有点跌份。
跌份也就算了,在蒙星霖面前跌份不丢人,但在不熟的士兵军官面前,摆出这么方便比较的姿势,好像面子上过不去。
想到这,李俭飞快调整姿势,将蒙星霖的作派复制粘贴,侧身出掌,拍在空气墙上,好像在感觉什么。
他也确实感觉到了一点东西。
有微风,军官说的是对的,空气在空气墙可以自由出入,手掌可以感受到微风拂过掌心的感觉——明明贴在墙面,却有风吹,这是以前不曾有的体验。
但这没什么意义。
现在只有空气可以自由出入,部队想要的结果会是这个嘛?
如果透过空气墙看到的填充地块景色为真,那毫无疑问会是一块新鲜的地皮。
倘若现如今呈墨卡托投影地图样式的地表被这些填充地块充实,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地表面积将比过去变得更大,可利用的地方变得更多。
这还只是停留在可用面积方面的想法。
好好想想,地球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果要说填充地块内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如同能引起科技爆炸的引子一样的特殊的东西,可能吗?
光是这块空气墙就足以充当引子了。
李俭的手掌紧贴空气墙,空气墙足够坚实,仅仅是按着,就让李俭感觉像是在接触一堵顶天立地的铜墙铁壁。
虽然没有钢铁的冰冷感,但坚定的性质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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