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磊落男子一旦陷入情网,也与爱思事的女儿家别无两样了。
正放着空,忽听门外响起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奉江眉头微沉,听那院中脚步声是往自己房中来,便悄无声息地起身,隐入黑暗之中。
房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借着窗外的雪色,奉江看到这人披着一头长发,似要找寻什么。
他心头一悸,虽有猜测,但不敢确认,自卫意识过强的身体已率先冲了上去,欲掐对方脖子的手在空中却是急急转了个弯,一把捂住了小公子的嘴巴,将他压在了墙上。
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见小公子一双水做的眸子,奉江的身子完全笼罩他,将他抱了个满怀。
奉江看着那双眼睛,喘息一下就变粗了,难以压制的情感让他喑哑不能言,奉江把额头贴在小公子的额头上,紧闭了下酸涩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极度低哑地说:“你怎么来了?”
一些深沉的东西笼罩着从君,那是属于一个男人的挣扎的情感,和一些追悔莫及的苦不堪言。
从君把奉江的手掌从自己脸上摘下,额头抵着他的蹭了蹭,轻声说:“我来看看你。”
早在他说出那番话之前就知道这段话会对监军造成影响,却没想到竟能这么巨大。
奉江更紧地拥住他,哑声说:“你不要命了?”
从君微微摇头,答道:“宅所巡逻不严,无人站岗,我打听过了。”
话音刚落,奉江已吻上了他的嘴唇,一双钢铁般的手臂紧紧地箍着他。
小公子柔软地由他施为,那吻是从没有过的强势和激烈,从君搂住奉江的肩背,由他裹挟着,一路滚到了奉江那张窄床上去。
小公子双手搂着奉江的脖颈,像挂在他身上一样,被压倒在奉江坚实的身子底下,男人两臂撑在他耳侧,迫切地亲吻他,喘息声粗得像是某种护食的大型野兽。
他那样笼着他,好像怕小公子跑了一样,热烈又珍视地亲吻他的脸颊。
小公子甚至感觉奉江是颤抖的,从君把额头又贴到他的额头上,那道不可见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像火光一样灼人。
从君垂下眼眸,他觉得自己做得过了。
这一切都太过了,他好似被奉江那浓烈的感情感染到了,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喘息粗重而颤抖,他抚摸奉江的后颈,像安抚失控的大型野兽。
一时之间房中只有近乎痴缠的喘息声,小公子偏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一小截锁骨也从衣服里露出来,在无边黑夜中泛着一点模糊的珍珠一样的白,那么近地凑在奉江的眼前。
“你咬吧。”
他说,“才初二,无妨的。”
吮也可以,吻也可以,留下怎样的痕迹都可以。
等将军回来,全都消退了。
昨天那场性事里奉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一个印记,在那样激烈的房事中,他仍是克制的,无微不至地为他的小爱人考虑到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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