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子淑嫁过来发生的种种,南仲才发觉,她与她身后的侯府,并不简单。
子淑只凝了他一眼,未做回答。
“求你...”
“我帮不了你。”
墨绿色的眸子十分平淡,相比南仲的无助与失措,显得十分冷漠无情。
“姐姐是我的命!”
南仲喘着劲气,瞪红着眼睛。
子淑依旧不为所动,彻底激怒了这个人,特别是子淑冷漠的从他身边略过时,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绝望,破碎的目光夹杂着微颤的声音,“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心吗?”
擦肩过二人是背对着的,子淑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我曾,亲手把我的心...”
南仲抬起双手失神的望着,“亲手,亲手送到敌国,送到敌人君主手里。”
南仲瞪圆着湿红的双眼,“自此,南仲便再没有了心。”
离手一寸处是一个宽大的狐裘披风,静静地挂在墙上,看身长,应该比她能穿的要大上许多。
屋子里的人出去了一个,又进来了几个,张皇失措的看着女主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后来门又关了,屋里头只剩女主人。
亲事没能成,人也没有找到,王都是被翻了个遍,可是丝毫没有找到人影。
有那么一刻,南仲心中是绝望的,像着了魔一样的寻找了几月。
若不是太师,少师,大公子子启登门劝阻,南仲恐难回过身来将心思放在朝政上。
一切归于平静时,一道消息传去了黄河北。
原是相府嫡子妾室难产了,一尸两命。
而在当时孩子养大成人尚且不易,而那生门一关就极难。
何况又是个妾室,所以这事基本上没多少人知道。
治理黄河本就是一桩难事,历来君王都将其视作头等大事,子邺去了两年都没有任何进展。
何故?
黄河一事追溯到大禹时期,因治理有功而成为了五帝之一,可见其重要与难。
只不过大禹所治水患地域极其广,形式也不太好,如今只有这黄河一处水势不稳,时常闹水灾。
治水从不是凭空,熟悉地理与水势环境才好对症,懂其天文季节气候,四季循环,才好下药。
子邺只是一个文学术士,只会从政,哪懂得治理水患。
无非懂一个水往低处流的道理。
给子邺打下手的一帮人也都并非什么极其懂水势之人。
两年无果,君主是要斥责的,王都来人训斥了一通,这山芋还是依旧在自己手中烫的很。
近两年来崇城名声鹊起了一个学士,据传此人会占卜,会关星,通晓季节气候变化,测风雨。
也知山川河流,四季循环。
子邺所在的地方恰好离崇城不远。
事情来了,总要解决,子邺赴任就知道这是个棘手的摊子,纵使有老王后在不至于丢了命,但若不治理好这一年多次泛滥的大水,每次都会引来君王训斥,自己想要回朝怕是短时间无望了。
况且老王后年事已高,还能庇佑她们兄妹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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