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孙大婶这样看她们,她仍然扬起笑,同她打招呼,“孙大婶。”
“还知道回来啊。”
这语气着实令人不快,李幼渔忍耐着。
“是出什么事了吗?”
“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应该问你们才对,这床新被子是哪里来的?”
“我们带来的。”
“胡说,我看你们进门的时候身上只有个包袱,昨儿晚上床上还是空的。”
李幼渔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孙大婶说的没错,但这被子是余宛棠的。
她不能直接告诉人家,她身边这位是地地道道的神仙,人家手指头一指就有东西出现,她搜肠刮肚,想要想出个理由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余宛棠说话了,“我记得我们出去前锁门了,不知道孙大婶是怎么把这床被子拿出来的。”
“我问你们,你们还问我。”
孙大婶有些心虚,她给了李幼渔她们一把锁门钥匙,自己还留了一把备用的,去她们房里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有什么值得说,“太阳这样好,我想着被子长期没有用,恐怕有霉味儿,所以拿出来晒一晒,有什么不对的?倒是你们,好好的偷用我家的新被子。”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强词夺理。
余宛棠冷笑着:“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了?”
“怎么不是,这是我为康儿备下的新婚被。”
余宛棠笑道:“那您也不看看这被面是用什么做的,丝绸,上面的线是用银线做的,这说是你家的也太不符合规矩了,这分明是我带过来的,昨晚我们出去散步,就是为了去拿寄放在别家的被子,大婶怎么赖是你家的了。”
孙大婶老脸憋的通红。
“你们这样穷,哪里能用得起这样的好东西,分明是偷来的。”
“我们是穷,可是也不会把别人家的被子说成是自己家的。”
“那我家的被子在哪里?”
“在哪里?不在屋里吗?”
孙大婶要去看,余宛棠尽管奉陪,不怕累的扭着她的腰,跟着去了。
只是在入屋之前,先施法把孙大婶家的被铺从柜子里运出来,她这一进门就指着柜子上方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不是你家被子是什么?”
孙大婶看过,确实是,这才没话说。
反而赔了许多不是。
“你老眼昏花不要紧,要是冤枉了我们,我们脸皮薄,承受不起的,我看这地方,我也不敢住了,别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家冤枉成小偷,那这日子可没法过,姐姐,姐姐……”
余宛棠拢着手冲外头叫李幼渔,她可都铺垫好了,就等李幼渔‘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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