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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延也拿不准他是要回去还是会留下,以前他都会在孙穆洗澡的时候在床上装睡,他爱走爱留都不会有奇怪的对话产生。
今天也是一样,孙穆擦干了头发,围着浴巾找到了柜子上的眼镜,他也就收起目光躺回床上准备装睡。
步子还没迈开,他听到孙穆说:“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黄延愣了愣才答:“昨天从我爸妈那儿拿来的五香牛肉,还有……冰箱里有鸡蛋,行吗?”
黄延发现自己嗓子是哑的,大概刚刚喊得有些猛,孙穆的声音也是哑哑的。
是闹了一晚上又做了一晚上,好像自己也饿了。
孙穆嗯了一声。
黄延发现自己在偷偷地笑……
那晚,两个人吃了一盒牛肉,孙穆做了个水蒸蛋,那瓶年会中奖来的红酒最后也喝了。
孙穆没走,两个人盖着毯子窝在客厅不大的沙发上看元旦联欢晚会的重播。
好像他也没看几个节目,就睡了过去,是靠在孙穆身上睡着的,是的,他在装睡。
……
今年的年三十也得上班。
办公室里没有人有心思,都开着小差,有的索性中午就走了。
下午三点半,办公室也就剩下黄延一个人。
晚上要去外婆家吃饭,又是家人的各种担心和关心。
长辈们聊完自己的那些小九九,是必是要对着30还没有着动静的自己各种教育。
中午抽空去了趟银行,去附近超市买了一叠的红包,黄延就坐在办公桌前数着钱,装着红包,末了又查了下账户里的余额——今年比去年好些,还了房贷,送完红包,还剩下三万多块钱。
黄延看着屏幕里的那个数字,想了想一年到头,或许该买点什么奖励一下自己。
想要什么呢?用的手机去年才换的,自己的小家里该有的家电都有了,衣服裤子没有穿破的也没有想买的……
去旅游?好像没有想去的地方也不知道去哪里。
给爸妈?爸妈都有劳保,退休工资比他账面上的工资还高,只会被退回来,让他自己留着将来讨老婆给他们抱孙子用。
其他想要的?
黄延想到了孙穆。
赶快摇了摇头。
那个人是用钱买不来的……
年夜饭的饭桌上,黄延还是成了大家庭里的重点攻击对象。
这种场合25岁以后他就开始慢慢接触,反感,适应,到麻木,嘴里吃着,头点着,在姨妈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结婚的时候,说着标准的模棱两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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