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钟子迁放下吉他,定定地盯着陈最的脸。
“就是我们这间给年年和小野他们住,然后年年那间房给我们其中一个人住,剩下一个人去和姜队住,”
陈最大力地踢了一下钟子迁,“你咋这么笨呢这都听不懂。”
“我是问你什么意思,”
钟子迁逮住陈最不安分的脚,把他往床里一掀,陈最立刻被摔个四脚朝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会让你走。”
“有什么好说清楚的,”
陈最抄起枕头打在钟子迁身上,“就是不想跟你住了呗,起开,不然揍你了!”
“最最。”
“走开走开,”
陈最赶紧爬走,跳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你要不要搭把手?”
“其实那天我不是逃跑——”
“不许再提那件事情!”
陈最激动地跳了起来,把床头的玩偶通通往钟子迁身上砸,“不许你提!”
“喂!
关心你也有错了?”
“不用你关心!”
那天他们出了点意外,事后陈最醒来,发现钟子迁竟然一声不吭地跑了,回来后也不解释跑哪儿去了,见面第一句就是“你屁股还疼吗”
,陈最气得想把钟子迁拎起来打,但以他现在的身高是做不到了,他威胁钟子迁最好忘了那件事,否则他就要在半夜爬起来用枕头把钟子迁闷死。
他们是发小,陈最不知道发小间睡了正不正常,反正在他看来是很不正常的。
其实陈最也不是怪钟子迁拔屌无情,他在意的是为什么他们都睡过了,钟子迁还能一如既往地跟他自然相处,陈最却觉得有种大写加粗的尴尬,还是说钟子迁根本就不在意?可是男人间的友情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吗?!
陈最跑去问和袁望野同是发小的姜北城,姜北城很果断地说不可能,除非对你有意思。
可陈最曾经喝醉酒向钟子迁表白,还亲了钟子迁,钟子迁除了亲回来,直到现在还没给陈最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算什么啊?他真当自己是骡子面前的那根胡萝卜吗?这样吊着自己有意思吗?呸,陈最才不要当骡子——所以他决定跑路。
关键是钟子迁根本不拦他,陈最不止一次暗示钟子迁自己要搬出去,这个死人除了“为什么”
就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陈最懒得跟他解释为什么,钟子迁纯粹就是装傻,他们认识了快二十年,对方屁股一撅就知道是要撒尿还是拉屎,为什么难道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真是越说越没意思。
陈最潦草地收拾东西,以前他的行李都是钟子迁帮他收拾的,但这次钟子迁一动不动,就坐在一旁看他。
“你今晚就要搬出去?”
“你就这么想我走?你先让我把东西先收拾完吧!”
陈最没好气地用眼刀剜向钟子迁。
“就这么十几米的路程,”
钟子迁叹了口气,“你打包得像是要回老家。”
“你还抖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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