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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一腔济世救人的热诚,被她母亲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气得都没耐心解释了,干脆就告诉馆陶大长公主,“这事情要是做好了,那可是财源滚滚,你想,这饭可以不吃,饿两顿死不了。
生病了,药却不能不服,难受不说,拖一拖的,小病搞不好就要拖成大病,危及性命。
我开几间医馆,货真价实,日子久了口碑自然会好,再派几个得力的人去管,自然能日进斗金。”
听了这个论调,馆陶大长公主彻底懒得再去理她,“你好歹也是我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长到这么大的,什么时候短过你的花销,怎么这么爱财啊!
这些小钱也值得你去花心思吗?我不管你了,你自己随便去折腾吧。”
陈娇吐吐舌头,心说您老人家争权夺利的大半辈子,还不就是为了这富贵二字,何必看不起这些小钱。
搞政治虽然来钱快,但是难度大,风险也太高。
我不像您,有个亲弟弟是皇帝,靠山不稳,想争权夺利的也无从下手,搞不好连人都得赔进去,自然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做的这些虽是小钱,但是得来安稳便当,也不太费力气,干嘛不要。
况且您女儿我又没有公主的名头顶着,也没有个食邑供养着,干正事之余顺便爱财一点是为日后打算,人之常情,很好理解嘛。
69凑热闹
馆陶大长公主府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着一件青色考究的袍服,正随着陈娇的侍女芙楠快步穿堂过廊,一路往后面陈娇的居处而去。
少年轩眉星目,英气勃勃,可惜就是脸上的神情硬邦邦的,颇不自然,正是卫皇后的外甥霍去病。
原来陈娇一早偶然翻到一卷古书,上有记载: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驱逐疫鬼帅百隶而时难,以索室敺疫……而冀免于疫病。
是说上古之人在民间发生疫病时会十分夸张的装扮起来,还要拿起武器,装神弄鬼的来吓退疫鬼。
陈娇看着很好笑,又不由得要想这个装神弄鬼驱除疫病的古法虽嫌荒唐,然而对疫病的防治思想则是非常可贵,也就是说,古人的这个思路是正确的,疫病需要阻隔防治。
再往下看,发现还记载有两个防疫的方子。
一是用贯众、降香、朱砂、雄黄浸水缸内饮之。
二是雄黄末一钱,麝半分,用黑枣肉捣为丸,刺核大,朱砂为衣,绵包塞入鼻中,男左女右,入病家不染疫气。
深思一番觉得非常有道理,这两个方法不是重在治病而是重在控制传染,在没有特效药的时候,发生了疫情,控制传染才是最重要的。
忽然想到这些药物倒是应该配好了给军中准备一些,出征时随军带着,万一征途中发生了疫病那便可以救急控制一下,用处应该也是不小。
一队大军少了几千人,多则十余万,这许多人凑在一起,闹起传染病可不是玩的。
想到这里自然就要找霍去病了,陈娇懒得自己去找他,就命人送个信儿过去,大概说了说自己的想法,请他若有兴趣就抽空来馆陶大长公主府中见自己一趟。
霍小公子做事十分爽快麻利,一大早给他送的信,他后半日便来了。
只是见面一看,脸色有些便扭。
陈娇问道,“你怎么拉长着一张脸,有人得罪你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我还有到窦太主府上登门拜访的一日,说出去只怕没人相信。”
陈娇笑笑,这些陈年老账实在算不清楚,最好少提为妙。
她正在吃下午点心,红枣茶,配糯米夹馅梅花蒸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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