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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环住他的脖子,用鼻音应了一声,显得很乖。
如果说十几年前上学时期陆黎最担心的是姜宜写作业太晚的睡眠问题。
那么在十几年后,陆黎最担心的是姜宜的吃饭问题。
二十五岁那年,姜宜动了一场关于胃的小手术。
那时两人刚异地三个月,姜宜在A市读研,陆黎在S市接管公司。
得知姜宜要动手术,二十五岁的陆黎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
他什么都顾不上,直接抓着车钥匙从S市连夜开车到A市,一路上浑浑噩噩想着如果因为这三个月他没陪在姜宜身边,姜宜出了什么大事。
他得恨死自己一辈子,不如直接开进河里跟着姜宜一块走算了。
等陆黎赶到A市后,姜宜刚好动完手术,麻药刚缓过来,带着点含糊叫着他的名字,然后脸庞贴着他的手问他怎么来了。
陆黎一路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只是弯腰对他哑声来看看他。
从此以后,不管有多忙,陆黎每个星期都要来几次A市,一年下来,机票摞成厚厚一沓。
晚上,姜宜因为少放了一个西红柿,在上面多吃两次。
二十八岁的姜宜褪去了青涩,但吃的时候还是跟第一次浑身泛红。
他用着二十八岁的沉稳模样哽咽地喃喃叫着陆黎名字的时候,陆黎迷恋得快要疯了,恨不得一口把他吃进肚子里。
没人知道在台上领奖,明年就要成为姜教授的沉稳青年私底下有多漂亮。
但他知道。
他还能知道一辈子。
十一月,下着初雪的那天,陆黎带着姜宜去见了那名中医,中医开了一些滋补的药膳,叮嘱慢慢温养身子。
十二月底,姜宜食欲比以前要好上一些,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的情况也缓解了不少。
一月初,两家开始商办两人婚礼的事宜,商量着婚礼地点,邀请的嘉宾,后来商量着商量着发现,小两口裹着围巾悄悄地溜走了,还是笑呵呵的老人给小两口开的门。
天边落着薄薄的细雪,轻柔无声地覆盖在小道两旁灯罩上,昏黄路灯下,长道积雪踩出咯吱咯吱声响。
月光下的积雪清辉融融,偷溜出来的小两口牵着手,两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牵着手肩膀碰着肩膀,共同撑着一把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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