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抽屉,取出一本小册子。
册子上是他记录的关于江炤宁的点点滴滴。
她在几年前就看过,那时只觉骇然,一段时间内,将记录与江炤宁的很多事比对,发现大多完全吻合。
她为此毛骨悚然,亲口询问他是如何得知的。
他只说是在梦中看到的。
她能否坚信他的回答是一回事,记录没差错是另外一回事,与他先于江炤宁做出一模一样的水墨画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没记录诸如嫁娶这般的大事,她问起时,他说那些事该由她帮他一起为江炤宁安排。
便这样达成了默契。
她根据这本小册子,在江炤宁离京之前,暗中使了几次绊子,窃喜不已。
她又如何能对江炤宁生出欣赏、喜爱呢?她是太子妃之尊,正是芳华极盛的年纪,出嫁前后都该是京城年轻男女倾慕、仰慕的对象。
偏生出了个光芒万丈的江炤宁,将她比得黯然失色。
嫉妒别人的女子比比皆是,太子说的没错,她也只是个女子。
今日她要好生利用这本小册子,仔细斟酌一番,说不定来日能凭借一己之力除掉江炤宁。
那女子,太子分明是又爱又恨,只是他不自知或不愿承认罢了。
她作为正妻,如何能够容忍这种事长期梗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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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炤宁已经宽衣歇下。
之前在状元楼,她和师庭逸沉默地僵持了一阵子,后来他说:“你是江式序的女儿,既是不曾亏欠谁,如今该选择的便只有一条路:遇神杀神,遇魔除魔。
此刻起,不准你为任何人着想。
明日午后在家等我。”
说完,他用力地抱了抱她,便走了。
她上马车之前,韩越霖找上前叮嘱:“做你该做、想做的事。
若是优柔寡断感情用事,别怪我亲自把你扔到深山老林去喂狼。”
两个男人的说辞不同,但是用意相同。
由此,她的心定下来。
毋庸置疑,他们的态度对她是最重要的。
江家的人,她不需考虑——注定绑在一起的息息相关的人,情愿与否,日后在大事上都要相互支持。
否则,谁都落不到好。
这一晚,她闻着香囊散发出的香气入眠,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上午,燕王府送来一箱子古籍字画,另有不少衣料、皮子、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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