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才人的词,难道她还是个才女不成,拿来给朕瞧瞧。”
听说是薛冬羽的词,赵祯都起了一点兴味。
早在知道她这个变数之后,天子就将其家室族脉,往来亲戚,过去事迹查了个底掉,前十几年的薛冬羽就是普普通通的官宦少女,读书识字是有的,却没听说传出什么才女的名号。
张茂则从袖筒里拿出纸张,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天子随意的打开,一手还拿着书。
纸张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普通的宣纸,看得出运笔的人有些底子,不过可能疏于练习,字迹在被大臣名家们养刁的天子眼中只能算能看。
目光扫到内容,天子猛的坐起来,收敛了散漫,一个字一个字的细读,神情激动,心跳如擂鼓。
一旁的张茂则看见官家的反应,十分不解,作为大宦官,他也是识字习文的,还在宫中养出了一些鉴赏的功力。
依他看来,薛娘子这首词词句通顺不说,用典用韵烂漫优雅,设想奇巧,婉约蕴借,清丽动人。
可为名作,若是传唱出去,不说千古流传也是一时之冠。
但为何官家的表情先是震惊再怀疑最后到诡异的欣喜。
赵祯平定一下心绪,鹊桥仙是在他去世之后,词人秦观的代表作,一经推出,风靡京都。
其中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多少闺中贵女,多情子弟为之陶醉,此词之红火连他这个多年的老鬼都知晓。
那么问题来了,秦观出生于皇祐元年,离如今有九年之久,按理来说薛冬羽是不可能完完整整一字不改的写出这首词的。
要么薛冬羽和他一样都是从几百年后重回的老鬼,至少也是活到了秦观写出鹊桥仙的时代,再往深里想,如果薛冬羽同为异数,那她写这首词是单纯的以此邀宠,还是隐晦的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么长的时间处于暗处,她观察到了什么,如今主动暴露出来,是敌?,是友?。
赵祯做了千般设想,万般防备,脑中一时发狠想要斩草除根,任其如何,他自一力破之,一时又有不忍,莫说同类的认可让他稍解孤独,就是这些时日的接触相处也觉喜爱。
还有那古怪的暴躁之疾,只有两人肌肤相亲才可解。
张茂则只见官家拿着薛娘子递来的情诗,面上百转千回,竟是愣在那里,久久不语,饶是他早知,官家对薛娘子另眼相待,也不禁在心里感叹,情之一字,难怪古来圣贤皆不能免却。
想不到堂堂大宋官家也会为女子对他的情意这般感动,薛娘子也算深爱官家,又长得玉软花柔,他稍想想也觉得官家如此情态理所应当。
张茂则还在一本正经的胡思乱想,官家疾声吩咐叫醒了他,“快去安排车架,朕要去薛才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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