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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挤进来。
凌乱的外衫,四溅的水珠,不断低喃的话语。
缱绻缠绵,暧昧丛生。
还有行到那最高处时,慵懒低磁的嗓音,一声一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关键是,还是他主动的。
楚南池闭上眼,只觉得天打雷轰,恨不得把西八大卸八块。
如若是睡了女子,自己负责便罢了,左右他也没有喜欢的人,娶了人好生待着便是。
可是对方是个男子不说,还是贺故渊。
这两日处下来,楚南池直觉贺故渊,绝不是面上那么简单。
他的情绪转变太快,也太会演戏。
你以为他是这般的,可是下一秒却又变成那般。
楚南池不敢赌,怕是下一个温修远。
而且他是三皇子,镇北王唯一的骨血,南平王府和镇北王如果扯上关系。
皇上再虚伪,怕是面上都要忍不住了。
昨夜的画面,在脑子挥之不去,楚南池轻合上眼,试图冷静下来。
药效过后,除了手脚还有些绵软,功力都回来了。
这里的合欢散,当真不是中原那种,不光可以调动情欲,就连武功都能暂且压制。
真真是好生厉害。
从前,他在军营,也偶尔听过军士的胡话,说是男子第一次要比女子疼百倍。
可昨夜,好似并没有任何不舒服。
楚南池睁开眼,又感知了下全身,确实除了还有些无力,身上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仔细的想了想浴桶内的情形,好似昨夜他们二人,只借助到了手。
男子和男子,原来仅仅这样的吗?
那又怎么会疼呢?
楚南池别说经验,就连听人荤话都没听过几句,自然是不解的。
“你醒了?”
带血的纱布扔到桌上,贺故渊偏头,看到他睁眼:“正好,来帮我换纱布,一只手不方便。”
他没有提昨夜的事,楚南池按下心绪,从床上坐起来。
垂眸拉了拉衣衫,衣物倒是整洁,想来是他帮自己穿好的。
起身走过去,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结果看到他伤口处的鲜血,顿时也没了别的心思。
“你这是怎么回事?”
贺故渊拿着药粉撒上去,过程中拧着眉,那表情一看就疼。
他的动作太粗鲁了,楚南池看不过眼,从他手里拿过来药瓶:“我来吧。”
伤口处显然是被重新撕裂的。
楚南池慢慢的撒药粉,用纱布轻擦着血迹,这药粉很好用,撒上去就止血了。
“你这药粉,效果不错。”
行军打仗,都有自己的金疮药,这点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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