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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李大安的说法,李二安犯病的时候应该是到处砸东西吧?抓挠身边的东西,我总觉得应该像是要拼命忍耐些什么。”
疑惑地思考着究竟什么样的情形才会造成这种挠痕,展昭越看那些地方,就觉得心里边越不舒服。
白玉堂突然靠紧躺柜,然后做了个在柜面上抓挠的动作。
“你说得也有道理。
但问题是他需要忍耐什么?你看这些抓痕,最深的足有三四毫米,这柜子虽然不是上好木料做的,但好歹也有硬度。
能抓成这样,要用的力气可不小。
这要不是犯病的时候,谁能这么豁得出自己?木屑钻进指甲缝里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看,有不少地方都有血迹。”
不说还好,一说到血迹,展昭的眉头就更紧了。
但凡一个正常人,在一个刚刚诡异死亡者的家里,身边又有一个沾染了死者血迹的柜子,都没办法毫不在意地呼呼大睡吧?不害怕也总会有些异样的感觉才算正常。
但很显然,白玉堂肯定很不正常。
他没听到展昭的回应,而是发现那小子正皱着眉一脸紧绷,心里就有几分被忽视的不高兴。
“其实也挺像是隐君子毒瘾发作,身边又没有毒品的时候能干出来的事儿。”
放下胳膊重新将脑袋枕到枕头上,展昭看着房顶的管灯,叹了口气:“但是看他那样,和听李大安说的话。
睡觉对他来说跟吸毒也没有多少区别。”
放弃研究那个柜子,白玉堂随手拉了灯绳把灯关掉。
然后也钻进了被窝。
自然,炕虽然不是太大,但并排睡四个人也绰绰有余,他没有理由挨着展昭。
“这么说也能说得通。
对了,他不是让你替他报仇吗?有没有想过说到办到?”
展昭闭着眼睛,真是懒得瞪他。
“好像是你答应的吧?”
白玉堂撇嘴:“那他求的是你好不好?可见李二安有多信任你,你别忘了,咱俩现在睡的是他的屋子,你要是出尔反尔……”
“白玉堂!
别太过分!”
不信鬼神归不信,那不表示真的一点都没有避讳。
第一眼看到李二安的模样,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就更别说之后经历的怪事,和亲眼见证了他的死亡过程。
本身就被这种瘆人的氛围包裹着,白玉堂这个混蛋故意说这种话分明就是找揍的表现!
不用去看,白玉堂就能想象得出展昭瞪大双眼怒看自己的表情,所以脸上才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告诉你吧,白爷什么离奇古怪的东西都见过了。
所以就算有什么,有我在你也甭怕!”
这应该就算是最佳的保证了吧?
只可惜对展昭来说,这是最糟糕的保证!
“白玉堂,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东西才是最可怕的吗?”
“什么?”
“是无聊!”
次日天明,三个人都起得很早。
李大安明显没有休息好,弟弟刚死又是这么个死法,要他睡得香甜才见鬼。
白玉堂就明显休息得很舒服,所以一早起来精神饱满,脸上的表情也透着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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