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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字号是……天!
是朝廷运到蒙古的军饷!
和珅微笑着惜字如金,甚至用的是两人都懂的法兰西语:“山东上京之人,手心。”
他赶到时,国泰派来的杀手已经走了,他只在河边找到一个垂死的库吏,他不但给了自己藏在怀里的状子,还给了自己这张紧紧攥在手心的封条碎片。
山东,蒙古,贪墨,军饷。
国泰啊国泰,你的胆子比和某想象的还要大。
大的,都能涨破天了。
“喂,你确定?”
福康安揪着他,恶狠狠地轻声问。
和珅带着一抹微微的肃色,点头:“那笔运到蒙古战场的军饷是从户部拨下来的,而且字号比较特殊,我记得,那是那位博尔济吉特氏的辅国公扎泰押送的。”
扎泰!
福康安眸光一凛,顿时冷笑:“原来如此啊,好你个永璟!”
和珅叹气,颇为那个聪明隐忍的孩子不值:“扎泰押送这批军饷的时候,十二贝子的舅舅柏惠刚好做了个小监军……十三贝勒啊……这份兄弟情深,比起你也不输什么了。”
而且,博尔济吉特氏扎泰,正是十二贝子永璂的大舅子。
和珅苦笑着一边摇头一边叹惋:“照十二贝子那单纯性子,不可能做出这等事,可他那处境……要是母族跟妻族同时获罪,他便等于是完了;而且此事牵涉到蒙古,按皇上的性子,怕是宁愿牺牲这么个阿哥来杀鸡儆猴。
所以,这十三贝勒,是来湮灭证据,保护他那只小羊羔一样的十二哥哥的。”
自己记得,前世,一开始这个嫡子就是宫里的透明,而继皇后那拉氏被废之后,“嫡子”
永璂可谓人人可踩,彻底被宗室遗忘厌弃,到死,都只是个光头阿哥。
若是这件事闹出来,永璂的下场,绝对比前世还惨。
福康安也皱眉:“我就不明白了,他跟永璂在上书房三天说不上两句话,他娘舒嫔又把柏嫔当出气筒有事没事就狠狠踩一下,他到底为什么对永璂这么上心呢?”
和珅回想着永璟眼中似乎永远挥散不去的淡漠和愁雾,眯了眯好看的凤眼,将心比心起来,才发现彼此颇有相似之处:“或许,那是一场梦……”
一场前世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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