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和珅差点被刺卡住,捏住了脖子呛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很不礼貌地用筷子指着对面拖着腮帮子半张脸都绿了的福康安:“三少爷,我绝对不相信这不是您的手笔!”
福康安对着一桌子丰盛的菜,忽然失去了食欲,不得不捂脸,趴在桌子上全身无力:“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腻歪,我就是让小二把当初那个女人留下的曲子找出来再唱一遍……我真的不知道这么恶心人……”
和珅立即抓住他话里的重点,或者说是在转移注意力:“您是说,这曲子是当初那个歌女唱的?”
福康安这才勉强打起一丝精神来,百无聊赖地用扇子敲桌子,似乎想打断这黏腻恶心的旋律:“我倒想知道,要是换了个人唱,这富察浩祯还会不会咆哮什么‘美好善良’!”
如果忽略这悲伤婉转甚至有点恶心的曲调,这声音是很好听的,妩媚中带了一丝空灵,连前世阅尽美人美人的和珅也有些动容:“这倒颇有些卿怜之音。”
“‘卿怜’?”
福康安忽然凑过来,扒着他的胳膊嘿嘿坏笑,“这是哪家大小姐的闺名儿啊?要是有这样的天籁之音,倒也不怕在你这张脸下抬不起头了。
怎么样,要不要小爷我找人帮你去提亲?”
和珅无奈苦笑,没法告诉他,吴卿怜是他前世的爱妾,肌若仙浴华清,音若黄鹂啼谷,慧若文君在世,毅若木兰从戎,当得“绝代佳人”
四字。
不过,卿怜、青莲——或许他前世,潜意识里对那位高贵清傲的青莲姑娘并不是像自己所自以为是地能把持得住自己?
钱中恶鬼,色中饿鬼……他和珅,还真是一身的孽。
“喂,你在干嘛,发花痴?”
福康安不满了,这人怎么忽然飘忽起来了呢?
就在福康安鼓着脸考虑是掐脸还是拍肩膀,以把这人从“色障”
中救赎出来,楼下的大戏就开演了,富察浩祯一声咆哮震彻九霄:“你们这些登徒子快放开那位姑娘!”
和珅捂着耳朵,用眉毛向福康安询问——就是他?
福康安忧郁点头——就是他,一只只会咆哮的老鼠。
楼下一阵掀桌子踢板凳般的混乱,夹杂着男男女女的惊呼,但是最刺耳的还是那只耗子的咆哮声,和珅正后悔为什么没带个耳塞出来,那只耗子忽然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声音一下卡在嗓子里,满是吱吱呜呜的沙哑声。
福康安伏在桌子上笑得快打滚了,和珅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略略掀起雅间的帘子往外瞧,看清下面一片混乱的形势之后,美目一瞪,而后立即撂下帘子同样捂着肚子笑倒桌上,边笑还边对福康安竖大拇指,声音压得很低,但是笑意压不住:“三少爷好手段啊,哈哈,您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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