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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晖心知墨云书年少时就杀伐狠厉,颇有凶名,仗着祖上有返虚境界老不死在潜修,行事肆无忌惮,性情喜怒不定,极其重视自身威严,而且从不轻易言语,一言既出,便要杀人!
此时既然明说,以后恐怕当真敢杀了伍铭三人!
一时暗自惊怒,连道墨云书不知天高地厚,立即转开了话头。
“天行派掌门惟武烈之命是从,只剩跋扈,不悟道理,长此下去,道统难存。”
墨云书根本不接武晖那一茬,也不屑于辩解幽冥王不在他手。
再说虎玄青,他先前全力出手,狠狠折煞了武香琪的威风,体内压制的伤势却被撑涨,胸膛气血纷涌,脸上少有血色,苍白面庞把剑眉黑眸衬得越发浓重,虽显虚弱,却不减昂扬风采。
现在缓缓平复下来,黑眸无波,神情沉静。
“静如闲鹤,动如罡风。
便如修身悟道,护法降魔。
两厢看似截然不同,实则彼此不分。”
虎玄青负手而立,英伟挺拔,凝眸望着墨恒,看墨恒勇武刚猛,一如往日,或狠辣霸道,或温文尔雅,不论何时,总归是果决洒脱,有思有量,不禁淡淡一笑,沉声开口,“偏静则外力不足降魔,偏动则心悟不够透澈。
当此世间,我辈修炼者容不得温懦,亦容不得邪魔,尔等理当如是。”
雯珍雯诺都听出道理,束手应道:“是。”
雯珍再看墨恒时,便觉自己眼光不错,看得顺眼的竟能得大师伯夸赞为榜样。
雯诺则偷偷瞄了眼苏廷。
苏廷只觉虎玄青受到墨恒蛊惑,言行态度早已偏颇,虽然也自点头,眸底却更加寒沉。
虎玄青神识扫过,微皱剑眉,心下漠然。
他岂会不知苏廷对他的歪邪情意?一开始未有察觉,几次三番之下,早已明白了过来,只因苏廷是掌门外孙,他摆脱不得,便数度提点。
然而苏廷变本加厉,不修本心,行动浮华,终于使他心生厌恶。
再与墨恒一比,只觉泥云之别。
念头转处,突听“啊”
的一声暴怒尖吼,如同疯魔。
墨恒步步为营,终于把梧桐晨钟顺利抹煞去廖寅的意念烙印,里外清白,自己将法力灌注其中,一刻不停地开始炼化!
廖寅意念烙印被彻底抹消,精神微受创伤,心中痛失所爱,怎能不疯?
千丈莲台上,无数莲花再次绽放出玄音,花瓣缤纷飘洒,飞起如雪,缓缓花落,如同仙家道场,使人观之听之,心神沉浸,隐约竟是若有所悟。
而这莲花之间,廖寅被墨恒一记量云尺打在肩头,倒飞十丈,扑通翻滚,砸坏不少云霭莲花,狼狈爬将起来,兀自面白,踉跄三步才停,不敢置信地红眼怒吼:“当真夺我灵宝?你去死罢!”
挥动碧绿腰带扑上,身上青木玄法隐现蓬勃生机,宛如孤竹开花,竟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之象。
廖寅生于梧桐岛,长于灵木间,本性属木,故而单名一个“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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