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替满门感恩戴德,惟愿引路尔。”
梁冰纹额头冒汗,朗声慷慨。
因见耿冲和后峰二人都是健实阳刚的男子,梁冰纹料想墨恒不爱娇柔,早就收起以往欺骗性的乖巧面具,表现出本身内敛的少年英气来。
而他既做出这番姿态,便如富贵险中求,虽然难堪惶恐,却又怎能后退?故而僵直地立在墨恒身前一侧,等墨恒亲自发话。
墨恒似是被他说动,看着他,眸底如深渊莫测:“你叫梁冰纹,是刘移山的小弟子?他收你为徒,身为你师,怎未传你修炼功法?”
随手挥退耿冲,悠然踱了一步,淡然沉声。
梁冰纹暗喜,只当有戏,正要酝酿巧语,抬头却见墨恒儒雅威仪,仿佛一眼将他看透!
他蓦地心头提起,下意识地深深垂头,拘谨地躬身道:“小人不知,许是小人资质低劣,不入师父法眼。”
“资质低劣?把手给我。”
墨恒神情淡远,伸手法力轻动,摄来他的手腕。
梁冰纹一惊,刹那间不止是手臂,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被禁锢住,骇得他屏气凝声。
墨恒修为晋升到炼气高阶,前生所掌握的无数妙法中,现在能够施展出来的就更多了一些。
别说面前身无修为的梁冰纹,哪怕同为炼气高阶的修炼者,未曾提防之下,也可能冷不丁着了他的道儿。
此时,墨恒的法力虽然浓郁却也温润,在梁冰纹体内绕行一周收回,再看他时,眼神就显得淡漠:“以你的资质,修炼等闲浅薄之功法,确实难有所成。”
点到为止,便不多说,作势欲走,“还不前方带路?”
梁冰纹听得神情变幻,也不敢擦拭额头冷汗,又一躬身:“恒少爷请随小人来。”
墨恒既已表态,无人再敢多言。
耿冲在墨恒身后阴沉地盯了梁冰纹一眼,连忙上前开门。
炼丹堂的格窗外。
梁弓宜听到这里,已知梁冰纹算是攀上了这位“恒少爷”
的关系,却不知该为梁冰纹庆幸还是该为梁冰纹担忧。
以他听来,这位“恒少爷”
看似淡泊实则威严,说话似是随口无心,实则饱含深意。
这种人,绝非谄媚阿谀就能唬弄,若有所图,需得先拿出真心。
难道梁冰纹真打算忠心居于奴仆之位?
转念一想:各有缘法,各有所求;道路不同处,我之砒霜,却是彼之蜜糖!
梁弓宜脊背挺直,拳头微微握了握,垂眸漠然转身,毫不犹豫地原路大步离去。
他刚才来的时候,走的是小路偏廊;现在独自离开,料想也不至于挡了那位“恒少爷”
的道路。
——后山多有玖草,不若再去采来,免得进那古遗迹后,万一受伤却无足够药物治疗。
梁弓宜眸底暗闪,便将步伐加快了些许,也不怕采摘草药时被人看到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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