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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先问候了傅老爷子和李师娘,便闲话开了。
康敏借一话头对花羡鱼道:“你们前些时日不是学了烹茶,今日正好考校了。
把我的紫砂壶拿来,普洱和紫砂壶最是相得益彰。”
少时,就见顾妈将红泥小风炉端了进来,炉上的茶釜内正是泉水,待釜中泉水一开,花羡鱼执勺舀出水来汤壶。
罢了,又取茶刀,撬下出些许碎茶,投入紫砂壶中。
冲入第一遍水,稍等片刻,却倒出不用。
二次冲水盖上壶盖,静置片刻,这才是可饮用的茶汤。
花羡鱼举止虽不够流畅优雅,但贵在专注,倒没让水花四溅的,烫着自己也烫着人了,可见是用心了。
第一杯茶,花羡鱼敬给楚氏。
楚氏却笑道:“你傅哥哥是客,你该先端给他才是。”
☆、第七回韩束献锦囊之计,傅泽明郎心有意(十一)
花羡鱼捧着小茶托,给傅泽明送茶,“傅哥哥,请用茶。”
傅泽明谢过后,端起茶碗,先观其色,次闻其香,浅抿一口,细细品味。
不待傅泽明回味清楚,花羡鱼便等不及了,问道:“傅哥哥,如何?”
傅泽明见花羡鱼如此,不觉笑道:“也有是头一道茶汤的缘故,所以汤色到底不如三四道之后的好。
但这茶汤茶香馥郁,入口生津,回韵之意倒是十足了。”
花羡鱼高兴道:“妈,你听,你听。
傅哥哥可是吃惯了云南茶的人,他都说好了,我这下可算是学成了?”
康敏一面吃茶,一面笑骂道:“少偷偷支吾你傅哥哥帮你说好话的。”
接着对傅泽明道,“你也少惯着她的。”
傅泽明像是被氤氲的茶气熏红了脸面,笑道:“这茶的确是好,我才说的。”
康敏呷了一口茶后,对花羡鱼又道:“依我一句公道话,就算是好,也是泽明带来的茶好,非你之功劳。”
于是花羡鱼跑楚氏身边道:“祖母最是公道,您说到底好不好?”
楚氏笑呵呵道:“都好,都好。”
众人都笑过一回,花玄鱼问道:“傅哥哥,听闻你们云南有一种叫打油茶的。”
傅泽明点点头,道:“那茶是从瑶人那里传出来的,吃不惯的拿比作药汤子也是有的,要是吃惯了,那是越吃越香的。”
“真的?”
花羡鱼和花玄鱼一时也听出兴致来了,只让傅泽明赶紧说的。
“滇地潮气重,吃这样的茶,能驱寒气,健脾胃……”
说到自己的故乡,傅泽明脸上那是少有的精彩焕发。
最后就连怎么做的打油茶,傅泽明都说得细细的,把花羡鱼也给馋得,直嚷着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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