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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清弟他……他好像一派天真,不解情事,两人的这种亲密,在旁人看来,早已超过朋友之义,然而在他来说,却似乎纯出自然,不含半点私情,这个……
萧悠想了又想,一时想不出什么善策,也不能确定常清对自己的心意,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先把自己的心事放在一边了。
常清却睡得平稳,觉得冷了,便往萧悠这边靠靠,身子侧了过来,伸手紧紧搂住他温暖的身子,头抵在他肩窝上。
萧悠微微一笑,轻轻伸过手臂,将他揽在自己臂弯里,抱紧了些,又非常小心地让他睡得舒服,常清感觉到了温暖和安全,在梦中也微笑出来,俊美的脸颊紧紧贴在萧悠身上,还把腿也伸了过来,压在他的身上。
萧悠见常清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不由苦笑,不敢弄醒他,便这样将就着睡了,心中却觉得平安喜乐。
两人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萧悠自小习武,向来不习惯晚起,这回见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颇觉意外,然而又觉得心满意足,精力充沛。
常清一睁眼,看到萧悠近在面前,也是欢喜,多日来看不到这个亲切的面容,好生想念,这时便笑逐颜开地看个够,萧悠也不忙起身,两人轻松自在地躺在床上闲话,亲切轻松,常清笑道:「悠哥,咱们这可不是叫做『偷得浮生半日闲』吗?」
萧悠一笑,也觉非常有趣,他素来严谨,从没赖床不起过,而且有常清陪伴,更觉温馨,这一生中,还从未如此闲散愉快过呢。
下午悦然知道萧悠回来了,便派人送信来,说是晚上给他设宴洗尘,也邀常清同去。
是夜,悦然亲自下厨,煮了精致菜肴,另有当令的菊花蟹,酒宴丰盛,三人谈笑举杯,其乐融融。
常清兴致高昂,高谈阔论,不知不觉喝得高了,又笑又唱,最后歪倒在萧悠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萧悠怜爱地揽住他的身子,让他靠得舒服一点,抬起头时,却正碰上悦然含笑的眼神。
「清弟他一醉就这样,呵呵,挺有趣的。
」萧悠在悦然明澈的目光注视下有点赧然,觉得自己的心事好像都被她看穿了似的。
悦然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清弟虽然为人随和,却是极谨慎的,等闲不与人过分亲近,对你却是一心倚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萧悠脸一红,讷讷地道:「他……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悦然叹了一口气,道:「悠弟,你我相识四年,彼此是相当了解的吧?」
萧悠正色道:「是,萧悠对姐姐的人品学识,非常敬仰。
」
悦然心下一酸,暗想:我却宁愿自己一无是处,只盼你对我不要敬而远之,能如你待清弟这般亲厚便好了。
她怔怔地想了一想,才又道:「你和清弟都是磊落男儿,自不必像那凡夫俗子一般计较世间名利与褒贬。
」
萧悠心中一动,注目悦然,听她解释。
悦然正色道:「你的心事,我细细体察,应当不致有错才对,你对清弟,已经不只是兄弟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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