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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边拢共就那么大的地方,那点隐秘的动作此刻也显得额外的使人心头颤动。
江寻鹤抿紧了唇道:“没有。”
沈瑞轻笑了一声,散开手指轻轻道:“那便好。”
平寂的湖面上掠过一只蜻蜓,惊起一阵阵久久难平的涟漪。
可当事者早已经轻巧地抽身而去,好似半点水渍也不沾身般。
江寻鹤喉咙有些难耐地滚了滚,眼底翻涌着难名的情绪,手指缓缓收拢紧,在沈瑞的腕子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他甚至想要江这人的翅膀尽数折断,好叫他再不能这般轻易地抽身。
沈瑞似有所觉,他向外试探着抽出手腕,本以为会被再次握紧,可江寻鹤却在察觉到他想要抽出的瞬间,松懈了所有的力道。
沈瑞微微一怔,他抬眼看向江寻鹤,却只能看见他下垂的鸦青色睫毛,眼皮轻轻颤动着,明显里面包裹着的情绪快要遮掩不住了。
沈瑞轻轻翘了翘唇角,独自欣赏着这点难得显露出来的驯服。
他将江寻鹤的手掌扯住,缓缓扣在自己的手腕上,依照着方才被捏出来的红痕,一一合扣上,就仿佛从来没有向外挣脱和松手这件事般。
江寻鹤看向沈瑞,后者挂着惯常的笑意,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见江寻鹤抬眼便毫不躲避地对上去,让他没有半点逃脱的余地。
“太傅想说的,只怕不只这件事。”
江寻鹤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几乎要押解不住,可语调却仍是清冷淡漠,半点听不出情绪:“这坠子既然是固魂之用,便不应当放在我这。”
他这般说着,却半点要将坠子摘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目光直视着沈瑞,试图从中分辨出丝毫的细小情绪。
沈瑞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道:“爷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已经系在你的腕子上,便好好戴着便是。”
“但此物与旁的不同,且你近些日子体虚……”
“……”
沈瑞快要不认识“体虚”
这二字了,他打断道:“太傅既然担心我害了离魂之症,便日日不离我左右便是了,这坠子自然也有个作用的去处。”
沈瑞说这话时,半点不遮掩眼中的欲.念,赤.裸而滚烫地直视着江寻鹤,好像明晃晃地告诉他前面是何等退路难寻的深渊,却偏要他自己一步紧跟着一步前行般。
“这坠子自然是要所佩之人才有效用”
江寻鹤的目光及盯着沈瑞,好似生怕他有一点退缩之意般,一步一步看似退让,却又在层层紧逼。
他当然知晓这坠子的用处,也知晓沈瑞自从没了坠子几番生病,可是只要他始终留在沈瑞身边就好了啊,只要沈瑞身边的那个人始终无止歇地是他就好了。
沈瑞自然有他的长命百岁,久久周全。
可一旦那个人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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