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路修远懒倦一笑,从容不迫:“晏晏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晏冷淡垂下眼,屈指敲着车门,黄腔开得温文尔雅:“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阿远,怎么样?”
路修远惊讶:“晏晏突然这么文艺,叫我有些吃惊。”
“左顾言他。”
晏冷淡笑了起来,口吻是宠溺的:“阿远,我没有在开玩笑。”
“左右炙日无须你直接出面,下次若真做不到,或被我发现什么,阿远就待在香港吧,京城不必再回。”
寒意漫出,凶煞逼人,和着不咸不淡的语气含义惊人。
饶是心腹韩特助听了,心里也不禁咋舌。
“晏晏要把我打包带走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路修远不急不缓,被警告也淡然自若:“听起来不错,我没有异议。”
“那阿远可以尽管一试。”
男人抬眼,看向窗外,没有被路修远绕住:“不要挑衅我,你会不喜欢后果。”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沉默,路修远方才缓缓答道,也不知是在回答他哪一句话:“好。”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称不上满意,照例哄他:“等我回来,阿远。”
顿了顿,强调。
“不要再见秦鹤连。”
“……”
这股醋味路修远隔着电话都能闻见,简直醋味滔天。
他叹口气,态度软了下来,语气轻柔:“我见不到他的。”
自炙日一别,他已是很久都没见过秦鹤连。
除了他减少应酬的原因,炙日上下也都有志一同,上下齐心,一力在他背后或眼前承担拒绝秦鹤连入内的责任,竟是一致护短。
秦鹤连虽几次三番想要见他,但耐不住路修远电话不接,家门避不见客,公司始终被人阻拦,层层被拒。
“最好。”
晏冷淡回得简短,挂断了电话。
正巧韩特助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他迅速瞥了一眼,将内容牢记于心,从后视镜里瞟上一眼,一直默默不语如同隐形的韩召这才开口:“老板,徐家有约。”
“不见。”
晏冷淡闭目养神。
“知道了。”
韩特助不意外。
不管徐家究竟在打什么样的算盘,亦或是有何种隐衷,显然这一次,晏冷淡余火未消,短时间内不会让这件事简单揭过。
成也世交,败也世交。
徐家虽不能得罪,但晏家和晏氏注定只以晏冷淡一人为首,他的命令下达,就是言出即法,谁也不会逆着他的想法。
听筒里传来挂断声,路修远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他一身浴衣捏着手机站在窗边,俯瞰公寓外草长莺飞的四月天,垂在身侧的手臂袖子挽起,露出上面几个淡红痕迹,都是形状各一的牙印。
晏冷淡不打算再回,这在路修远的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待在这里的时间太久,半个月,刚好卡在让人生疑却又正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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