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冷淡不紧不慢地靠近,没有意外地发现一长串的未接来电,还有通信软件上几个冒出头的红色数字。
他点进去随手翻了翻,便不再感兴趣地放下,转而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水声响起,楼下灯光大亮。
西服正装的路修远拎着菜从门外进来,神色从容,淡淡黑眸扫过门边颇为眼熟的一双鞋,还有扔在沙发背上的风衣和领带,缓缓眯起眼睛,目光顺着二楼的楼梯游离不定。
男人没急着上楼。
他先走进厨房,把买来的菜放入冰箱保存,随后长臂一伸,从架子上拿下马克杯,熊头憨笑的造型和晏冷淡的那份如出一辙,是他们在一起后晏冷淡不知从哪儿定制的情侣款,幼稚又可爱。
冷水灌入喉咙,顺着下颔隐入领口,杯底接触大理石面发出清脆响声。
家里没有凉白开,路修远又接了半杯热水混着冰块,厚厚的杯壁摸着感受不到丝毫热源,旋身端上了二楼,正好在楼梯口撞上了披着单薄浴衣湿漉漉的身影。
“晏。”
路修远神色不变,看见来人颈边还未冲洗干净的泡沫,不由得心下了然。
“阿远——”
晏冷淡扬起眉,声音好似含着水,由冰而化。
他几步跨过,被衣冠整齐的路修远揽进怀里,不介意他湿透了的衣衫,端着马克杯的手伸远了些,男人们在扶手旁接吻。
双唇撕咬,不顾柔情,在短暂的循循渐进后便纯粹是力量间的碰撞,被吞咽的唾液都含着腥气,唇齿都沾血。
薄情的男人就连嘴唇都是透着几分冰冷的,仿佛一块终年不化的冰,一捧天山上巅峰的雪。
可他的嘴唇却又是极艳也极滟的红,像是覆满寒霜下在冰瀑中打捞上来红透了的梅,三九天冻上的冰晶在春日浮空里流淌为淅沥沥的水,无端透出来的柔软破坏了那浓烈的冷锐。
他们吻的太认真,马克杯里的冰块都被热水融化。
晏冷淡余光瞥见,一边扶着男人的后颈卷过口舌继续深吻,一边推着路修远靠近窗边,接过他手里的马克杯,惊险放置。
路修远再无顾忌,他温热的舌随晏冷淡纠缠着,长长的眉睫颤动着似要展翅欲飞,空闲下来的手臂环在晏冷淡腰间,一个巧劲就将瘦得惊人的晏冷淡抱起,所有掩盖至深的本性都在此刻显露无疑,年长者内敛的伪装一旦褪色,足够引人心惊肉跳。
“怕吗?”
个子高挑的男人被抱在怀中,交颈缠绵的极近距离,晏冷淡得低下头来看他,双臂环着路修远的颈,撞进一双没有情绪的眼,他贴着路修远,也贴着他的唇,一阵低笑似风声长漫。
“为什么?”
笑完了,晏冷淡沿着他的脸细细密密地啄吻,被吻得发红的薄唇路过眼睫,路修远顺从地闭上眼,热气扑面似有意味深长:“阿远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很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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