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学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地问:“不、不是吧,你想……?”
“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再说了,”
原听澜转过身,慢慢往回走,“要是我做什么有用就好了,你没看他对别人都挺直的吗。”
刚还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
“别难过”
“不值得”
呢,安慰得这么干巴,想必是没谈过几次恋爱。
原听澜想到这,自己又先笑了。
“那你刚刚干吗跟他说那些……?”
“就是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而已。”
原听澜摩挲着下巴,“好像跟我想的差不多。”
池昼抱着颗篮球回到场上,王知宇屁颠屁颠跑过来,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不愧是昼儿,”
王知宇说,“不过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们很难说话吗。”
“没有,遇见认识的人,随便说了两句。”
陆深隔得远远的看见了:“原听澜?”
“对。”
陆深没说什么,他往隔壁场上看,原听澜他们已经重新开始打球了,没有再关注这边。
王知宇对池昼借球的故事并不感兴趣,他对池昼手上的这颗球更感兴趣一点。
他伸手一拨,将池昼手上那颗球捞到自己怀里:“来来——”
他张开嘴正想招呼人,可张嘉翊不会打,这会儿已经跟许铭元一起坐到旁边的长椅上去了。
四下望望,眼下场上能跟他一起打球的竟然只有池昼,陆深,以及郝文乐这条狗。
郝文乐居高临下地抬起下巴,用鼻孔看王知宇:“比一场?”
王知宇的胜负欲顿时被激发起来了,颇有豪情壮志地吼了一声:“比就比!”
池昼本来是真没有打比赛的想法的,他叫上陆深,纯粹是为了将陆深拖下水,好让陆深不要那么严格地揪着他去学英语。
没想到最后率先较劲起来的不是他和陆深,而是王知宇和郝文乐。
所以他们还是打起了比赛。
王知宇大概是真的很想赢,对着郝文乐就是一通严防死守。
他的体格往人身前一站,自然而然地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郝文乐比较瘦,身形灵活,时常左右乱窜模糊视线,像一尾难以捕捉的游鱼。
他俩就在场上上演着他逃他追双双插翅难飞的戏码,闹了半天是一个球都没投进框里。
防守陆深的任务自然而然地交到池昼头上,由于王知宇和郝文乐正在全心全意地防范彼此,池昼和陆深这边简直就像在玩双人篮球。
池昼好不容易用假动作晃过陆深,传了个球出去,结果王知宇这边一个不注意,让郝文乐这条狡猾的鱼抢到了球,夺回了球权。
“陆哥!”
郝文乐传球没用多大力气,这道声音倒是喊得声嘶力竭。
篮球从头顶飞跃过去,形成一道抛物线。
池昼下意识要去截,篮球堪堪擦过指尖,他只浅浅地改变了球路,却并没有抓到那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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