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随着学院的同学去户外做活动,隔壁高龄学区的一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
这个男人二十多岁,行为举止宛如三岁孩童哭闹不止,最后被老师哄了回去。
过了几日,学院体检,她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但他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后来,她听说,那个男人有病,他身体里有双重人格,躯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的人。
双重人格?
两个不同的人。
她想起昨晚的行之哥哥,那是她的有缘人是他的恩人,他去了哪里?
他什么时候还能再出现?
宋妧头皮发麻,这些事让她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惊悚……
这男人是她的古代版病友?
谢煊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向来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眼见她胡思乱想后面露恐慌,他缓缓把人松开。
即便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也要在暗处解决,他从来不会在明处落下隐患和把柄。
更何况,眼下这些事他还没有查清,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罢了。
谢行之心思缜密,把人抱得那么紧,应是对这姑娘的底细一清二楚,种种特殊,他不会妄动。
谢煊面色平静的下了床榻,他将散乱的衣襟整理好,再开口时声音很温和:
“你别怕,我暂时不会伤害你。”
宋妧心思没那么细腻,她听一半留一半,完全忽略了‘暂时’两个字。
她只觉得谢煊看起来清冷又矜贵,气势收敛后周身的气质温润如玉,风姿疏朗。
有一点点像她那个病怏怏但很有君子风范的堂兄宋澈。
她察觉不到恶意,壮着胆子小声问:“我想问一下,行之哥哥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谢煊听到这句软绵绵的问话,他站在床榻边观察着宋妧,一言不发。
她好似对他的离魂症并不害怕且十分坦然看待。
须臾后,他眸光微动,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这句话的关怀之意并未遮掩,宋妧急忙摇头。
“没有,他对我很好。”
谢煊仿佛听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话,谢行之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
他幻化出来的另一个他,做尽了他不能做也不愿做的事。
这些事情里,唯独没有善事没有好事。
一个暴戾恣睢的人,是如何对别人好的?
他想象不出来。
谢煊微微俯身,望着她澄澈的眼睛。
他眼底沉静,唇边却始终有着笑容,“如果他欺负你或者冒犯过你,我很抱歉。”
随后,他话音一转,语气幽深:“假如你归家,你还盼望他夜间去找你吗?”
宋妧坐在床榻边,双脚落地,被他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她有些紧张。
“我不害怕他,但我娘和姐姐如果知道我半夜私会外男,她们会难过的。”
“所以,如果他想见我,我可以找机会等着他。”
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俯下身主动靠近,两两相望,久久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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