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瑟听见这个,果真担忧少了,却问他:“皇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王爷如此突然就会要造反?”
他顿了顿,继续道:“虽说这次入皇都之前,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后来又从严将军处得知了些许王爷的安排,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是了,庄瑟尚且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
白邵雪闻言深深叹了口气,将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详细说了。
去看庄瑟,他果然跟着皱眉。
宴席上发生的一切的确很是怪异,白邵雪这会儿说出口,冷静想想,也觉得不对。
齐朗清的确是个不着四六的混账,可如今这个时间,并不是一个和封王们翻脸的好时机。
若他能顺势安抚住已经上交王印的燕灵王,或许还真能暂缓被灭国的事实。
可他却杀了沈夔……让众人都看到了一个疯子的不可理喻,那除了造反,封王们还有什么选择?
还有那个喝了二两酒就不知自己身份的荣安王,以及站出为荣安王的沈夔……
但若按照另一种思路去想,荣安王和沈夔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荣安王和燕灵王之前就有很好的关系,一声“世叔”
,重量尽显。
他看着世叔明明立下汗马功劳,不得赏赐不说,还要将多年权柄交出,自然觉得不妥和疑惑,在酒醉情况下口不择言也说得过去。
而沈夔更是如此,他本就是个少问世事的王府公子,和荣安王相差不了几岁,少时又是关系亲密的友人,见着荣安王当真要被杖杀,出来求情也是人之常情。
且沈夔或许想着,自己父王才向皇帝俯首,皇帝即便再怎么生气,也会多少给父王留份面子。
白邵雪想了想,如果荣安王换成沈系,自己可能比沈夔还要着急。
只可惜,齐朗清是只犯了病的狗,疯起来谁都咬,最后竟是造出这样的光景来。
或许这就是历史吧,再怎么不可能,也就成为可能了。
白邵雪叹道:“小庄,等着沈系找到咱们,或许也不能停留……天下要大乱了。”
“总是这样的。”
庄瑟忽然垂了头,声音都像是蔫儿了:“我一直想着,如果能有安稳太平该有多好。
可摩赫刚刚过去,大闵自己也要乱了。”
“王爷们都有十足的野心,想要去摸一摸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谁来想想百姓的愿望呢?”
庄瑟低声道:“或许他们连一个阖家团圆的愿望,都不能实现罢。”
白邵雪蓦然愣怔,下意识道:“小庄,你……”
他有这般反应,庄瑟也回过神来,眼睛一晃,微微笑了:“阿雪,我没有对王爷生出二心,不过是随便感慨罢了。”
可白邵雪却是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适才的话,说给我听足够了,万万不能随便说给别人听,知道么?”
“若天意当真如此,你我都会裹挟其中。
我和你想法一致,只盼着这等乱世早些安宁。”
白邵雪道:“我是燕灵王养子,深受王爷养育之恩;你是燕灵王臣属,深受王爷知遇之恩……你我只能帮着他,让他能早点终结着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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