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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川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从未转移,他在等孟冬的下一句话,他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裴大哥,我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
我想问一问,之前那个约定……还有,我能不能……咳咳咳!”
孟冬还想再说,然而这突然弥漫开来的烟味呛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只见他刚刚扔进去的树枝从树芯里冒出一股股的白烟,烟雾越来越浓,正朝着他的方向飘去。
“捂好口鼻。”
裴应川交代了这一句,将怀中的冬衣递给他,而后徒手捡起那根还未燃烧的树枝,推开竹门往外去了。
孟冬一边挥散开周围的烟雾,静静地坐在火坑边看着快要烧尽的火苗。
心中止不住地后悔,他后悔为何不忍着烟味把剩下的话问完,他不知裴大哥是怎么想的,他不想走,他要留。
屋外,裴应川将那根还燃烧着的树枝扔到空地上,烟气很快再次弥散开来。
借着那缕微弱的火光,他看了看虎口处不小心被烫到的地方,又想起孟冬说的约定。
这个约定,无非就是两人相识时他曾说过的,待孟冬伤势痊愈后再离开的话。
这些时日,他想了许多,可是如今孟冬又提到了这个约定,裴应川的心不免有些慌张。
他一脚将树枝踩灭,又泼了水以防万一,而后转身回了草屋。
见人进来,孟冬立刻抬起了头,“裴大哥,你的手有没有烫到。”
“不碍事。
冬哥儿,我之前一直未问过,你可否有户籍。”
裴应川毫无征兆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有……”
正欲开口继续刚才的问题的孟冬被他的话语打断,他正紧张着,是以忘记了思考,直接回了话。
“裴大哥,冬哥儿,你们在吗,哎哟,这是什么!”
屋外,秦二郎的声音忽然响起,孟冬与裴应川都听到了他那凄惨的喊叫,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被那根树枝给绊了一跤。
“等我回来。”
裴应川想与孟冬说个清楚,然而秦二郎在此有些不方便。
孟冬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裴大哥,你这门口怎么会有一根树枝,我这烛台不亮,踩了一脚又湿又滑,差点把我疼死。”
秦二郎手中的烛台光线确实昏暗了一些,不过也能凭借那一点亮光看出他正蹲坐在地上揉着被摔疼的胳膊。
“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裴应川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今天我娘告诉我冬哥儿说,你这几日一直都在挖窑洞,我不是一直没看成吗,白天里我不好意思出来,这不,刚吃完晚饭便想来看看。”
这几日秦二郎就像是城里待嫁的大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有人看见他满头红疤的模样,憋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个新鲜事,他怎么能错过。
“我就知道,这个时辰你和冬哥儿应当还在忙些小活。”
“那是未干的树枝,烧了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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