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砍了七八根合适大小的竹子后,裴应川用草绳把竹子捆在一起和孔春良将其背回草屋去。
这些除了用来圈篱笆,剩下的还能拿来做些小东西。
……
“木哥儿,你当真会说话了?”
来人正是从饶婶子那里得了消息的裴容,小双不在村里,婶子忙着照顾孩子,因此只有他一人先来了。
孟冬正在屋里整理稻草床,忽见他掀开草帘说了如此一番话,愣了两秒才点了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停了手认真道:“嗯,我原先就会说话。”
“那真是太好了,你这哑症是不是与你舌头上的伤有关。”
裴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可请溪哥儿来看过,婶子还说那姓孔的伤了你。”
他神色担忧,将孟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后眉头一皱,“你们可不能轻饶了他。”
孟冬抓着他的衣袖把人带到木凳上坐下,神色认真道:“裴容,你放心,我大哥……他心里有数。”
见他如此说,裴容心中的担忧也散去了些许,转而高兴起来,“你的声音……倒是与我想得差不多。
既然如此,你大哥怎么不早些和我们说,我还以为你这哑症是天生的。”
孟冬垂下眼睛,按照之前裴应川给的说法同他解释,“其实,我和裴大哥是逃难路上认识的,我遇见他时就说不出话了。”
“竟然是这样,那你大哥这几日可想起之前的事了。”
“还没有。”
他摇摇头。
“再等等吧,还好你们现在的日子比刚来时好过了许多。”
裴容说完凑又问道,“那姓孔的伤了你哪里,我看看伤势如何。”
孟冬摸了摸脖子,“这里,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我看看。”
裴容将他的衣领掀开,果然看到了一些痕迹,只是除了这些痕迹他还看到了两道陈旧的伤疤。
他没出声,又绕到前面看了看他的脖颈,“这恐怕要好些日子才能消下去,还好并不严重。”
说完他才如释重负坐回了木凳上,“你没事就好。
你突然会说话,我还有些不习惯。”
孟冬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神情,裴容的脸色有些不对,似乎是有心事,神色也带着一缕忧愁。
他很珍惜裴容这个朋友。
然而极少与别人如此接触的孟冬并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询问。
犹豫再三,孟冬抱来小木盆里的花给他看,问道:“裴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同我说。”
“没什么,就是桑哥儿成亲的日子定下了,我想着要去给他帮忙呢。”
裴容摆弄着花叶,最终没有选择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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