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长公主,不过就是个伺候衣食的侍婢而已。
可瞿小郎君不一样。
几次乔装外出,他与长公主都形影不离。
他们同进同出,同吃,也同住。
也是那个时候,花缁才知道,原来,人和人是真的可以只靠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
书上的“眼意心期”
,写的就是他们的样子。
但当她留意后才发现,整个东都,竟没有一个人看出长公主与瞿小郎君的男女之情。
他们在众人面前,也会
说笑,也会聊诗聊画、谈天论地,可也仅仅如此,两人望向对方的眼神中没有半分情愫,与她曾见过的完全不同。
都是骗子。
她是骗子。
他们也是骗子。
不过,她没想到,他们居然连瞿玄青也骗了。
去年再遇瞿玄青时,她是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所以想也没想,脱口就将她和段郎的儿子说成了是和瞿小郎君的。
而后,她又急忙地将许多瞿小郎君与长公主之间的事换成了和她的。
眼看好像能骗过去了,她却听瞿玄青提起了瞿小郎君的那封家书。
听到“心爱女子”
四字,花缁吓得肝胆俱裂,以为一切都完了,她的谎言终于不再有用、终于要被揭穿了!
可瞿玄青居然以为那人是她。
她不知道!
瞿玄青不知道!
瞿玄青不知道瞿小郎君心爱的人是谁!
她当时心中欣喜若狂、却不敢露出半分,而现在,她终于能毫不遮掩地笑出来了。
“说着要为兄长、为国公府报仇,却连兄长心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她不再骗人了。
她就是说谎了。
她的儿子根本就不是瞿锦叶的。
但那又怎么样?
“你以为瞿小郎君信任你,可他瞒着你,他们都瞒着你,他们信不过你,所以你才会连我这种人的谎话都识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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