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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回去之后她就不能再拒绝穿狐妖装了。
裴缓想得很美,现实却让他很绝望。
这两日,他想了五六种方法企图抱一下谢相思的腰身,来确认自己内心所想。
但是每一次谢相思都像是有所感知一样,总能逃脱他的魔手。
如果他趁着她病弱强行把她按倒,随后搂腰之……
这实在是太猥琐,裴缓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他又叹了一口气,像盯着仇人一样盯着谢相思紧闭的房门,努力地思考。
屋里在榻上躺着的谢相思屏住呼吸,抻长耳朵仔细地听着裴缓那复杂扭曲的心理活动,越听脸越红,心跳得越厉害。
——“谢相思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地跟着我去天香阁的目的,只会是保护我。
可她本来就是专门雇来保护我的护卫,何必干这种脱衣服洗手的事情?”
——“哦……她不会是暗恋本王吧,但又觉得配不上本王,只好时时刻刻地站在远处偷偷地仰望本王的风姿。”
——“也是,试问谁能抵挡本王的风采?又有哪个对本王没心思的姑娘能毫无心理负担地主动把身体依偎在我的怀里让我抱,一定是这样的!”
谢相思无语。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必这么费尽心机地找机会抱她,只消打扮得英俊世无双,让她看一眼就忍不住爱心泛滥,扑将过来就好了,本王,天之英才也。”
打定主意的裴缓脚步欢快地出府去找人现场量身做新衣裳了,谢相思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捂着胸口差点儿呕出一摊血来。
既生她,何生裴缓来折磨她!
看来就算她能听到裴缓的心声,也抵挡不了裴缓作妖的步伐。
因为裴缓这个人,就是妖本身。
谢相思缓了几口气,耳畔听见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啪”
的一声钉在窗柩上。
她推开窗,拔下飞镖,上面钉着一张字条。
——欲寻孔雀尾,黄昏时分城南雨花巷碰头,机会只此一次。
那飞镖钉得很深,出手的应该是个高手,前脚裴缓心里说等着她上钩,后脚就找人来试探她。
不愧是那个心思九曲十八绕的怀王。
她伸手将字条揉搓成团,随便扔到一边,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跟裴缓将天香阁的事情掐头去尾,添油加醋地说一下。
不然再让裴缓自我脑补下去,明日她可能就变成偷爬上他的床,还怀了他的娃的伟大母亲了。
真是作孽啊!
入夜,谢相思好好地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只穿一次就收起来的鹅黄色的衣裙。
她平日里都是英姿飒爽的男装扮相,旁边也没什么首饰,便随手挽了个桃心髻,用平日束发的白玉簪固定。
而那张脸不用点胭脂,便已经够清丽。
打点好了之后,她深深地呼吸几次,才提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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