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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尧眼睛处于弱势,听觉就被迫发达了许多,他能觉察到他声音里被强压着的翻涌,也能凭借这声音想象到他此时的表情,只是些意外后者没有上前对他发难
他不认为季司宴有这种不乘人之危的觉悟。
当一个人不再冲动,不再放任自己的情绪随意外露,不太合乎逻辑的收敛起所有的思绪,而你却连真假都无法分辨时,这无疑是可怕的。
齐宇辰听着屋里两人的交谈,隔着一道门,听的不大清楚,但能觉察到两人的争吵,又或者说季司宴一个人的声音,时而激烈,时而平静。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每次以为里面的人会夺门而出时,有没声音了。
齐宇辰深呼了一口气,判断里面的情况应该是打不起来,所以就朝前迈了几步,避嫌似的离门远了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半小时,又或者一小时,季司宴才从里面出来了,他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齐宇辰,目光里带着凌厉的嘲讽。
齐宇辰一脸懵,搞不明白这人的火为何莫名烧到自己这来了。
季司宴从许听尧家出来,一头钻进车里,刚刚在屋里的火似乎带出来了,开口阴沉沉的,“许听尧的眼睛怎么回事儿?”
彭奇先是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人,抓了抓脑袋,正色道:“记者招待会上被人拿石灰丢的。”
“石灰?”
季司宴重复了一遍这个字眼,心里莫名空了一下,“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那个记者问他为什么要卖林奕,还问他卖过多少人,”
彭奇熟练的打着方向盘,“丢石灰的人应该是林奕的狂热粉儿,也是他活该,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这么做呢!”
季司宴听着彭奇的吐槽,没再应声,眼里陷入一种深度且又复杂的拉锯战中,最后被罪有应得浇灌的满心发堵。
自从那段录音曝光和楚曼曼的事发生后,许听尧的口碑和人气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随着警方给出的证据,再加上记者招待会上那出意外,网上言论有了些许回暖,甚至发生倾斜。
谢寻坐在酒吧里,仰头灌进一杯威士忌,冷哼了一声,“一群脑残。”
“说谁脑残呢?”
季司宴推门进来,一屁股坐进沙发里,长吁短叹。
谢寻看到季司宴,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堪比喝了二两蜜,“没什么,网上这群人,前几天骂的许听尧狗血淋头的是这些人,现在当舔狗的也是这些人,一个个被许听尧骗的团团转。”
季司宴看向谢寻,咂摸他这言语背后的深意,眉眼一挑,“怎么听你这话说的好像对许听尧的意见挺大,还专门翻他的消息看,你们有仇?”
“有,而且还不小,不仅他,就连他爹也一直跟我作对。”
谢寻直言不讳,嘴里眼里恨意昭昭,说完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司宴,“你什么情况,刚跟小r本干完仗啊,查出来是谁陷害你了吗?”
季司宴起身拿了杯酒,指了指他手机上那个名字,“巧了,也是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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