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就不懂了,那一把始祖剑,有那么好看吗?
事实上,姬轩辕自己也不懂。
只是每每见着那柄被置与云顶天宫之中的始祖剑,总是会有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从脑海中浮现,杂乱而又零碎,却是让人眷恋。
姬轩辕很喜欢那时候的感觉,温暖的还带着些许笑意,同样的,也就很不喜欢那些画面最终消失不见的感觉,空落落似乎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姬轩辕知晓,自己大约也果真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一个陌生的部落里醒来,姬轩辕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为了什么离开了自己的部族;醒来的时候白昼亦如夜天柱崩塌,姬轩辕却不记得洪荒之中这样的威胁到生命的大事何时发生;关切地看着自己的陌生而又让人心生亲近之意的少年,在自己醒来之后变得有些生疏,他的兄长说自己来此是为了寻找能够治疗因为天柱坍塌五灵混乱而生的疫病的草药,可是姬轩辕仍然什么都记不起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尽管面上不显,姬轩辕心中仍是密密麻麻地升起了不安和紧张。
拿着草药离开的时候,姬轩辕能够感觉到身后那两人的视线,那个少年的目光中带了些许莫名的挽留与不舍,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再告诉自己留下来,但是他仍然渐渐走远。
姬轩辕,迫切地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或许那样,就可以让心里莫名萦绕不去的不安感消失。
云顶天宫中是一如既往的沉寂,那柄莫名就是令姬轩辕觉得熟悉的始祖剑安安静静地悬在半空,没有一丝灵气。
姬轩辕负手而立,仰着头看它,脑海中又浮现出杂乱的零碎画面。
嶙峋的山石,面色焦黄嘴唇干裂的壮实男人们颓然坐倒地上酣然入睡,身形纤细的少年自始祖剑中现出身形,解下其中一人的水壶,细心地收集了苔藓上凝结的露水,待得东方既白,他晃悠了下手中的水壶,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它重新系回那人的腰间。
奔涌不停的大河掩映在层层浓雾下,神秘而又危险,那群男人欢欣雀跃地跪倒在地,虔诚无比地将河水饮入口中。
饱饮之后,陷入了僵局。
英武的领袖站在了大多数人的另一边,少年站在他的身边。
眸中隐笑的自己伸出手勾了勾那少年的手指,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那少年的指腹柔软而又光滑。
几乎是在碰触到的同时,少年就愕然地转过头,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警惕着害怕着死命甩开手,忙不迭地奔到青年领袖的身边藏好,就探出个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
一片血光,青年领袖甩落剑身上的血,就要下意识地伸手揉揉身边少年的脑袋,却被那少年灵活地躲了过去,嫌恶地瞥了一眼他血糊糊的手掌,缩到特别注意了没让血溅到身上的自己身后。
青年无辜还有点委屈地瞥过来,少年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藏在谁的身后一样,迅速松了手,有些为难地左右看了看,最终不情不愿地在一片活似从血里面钻出来的人里选择了自己这个比较干净的,原本松了手又拉了回去。
原本就带着笑的自己,面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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