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默被单独丢在某个包厢里,大屏幕幽幽地闪着光。
我喝得有点多。
刚才在外面被风吹了一吹,觉得脑袋有些痛。
我靠在一边困倦地说:“我以前其实来过一次这地方,在工体那边。
但是没进包厢。”
我说:“而且我没呆多久就走了。”
我说:“那时候……蛮久以前了。
但其实也不是蛮久……但总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我还应该记得那个工体之夜的灯光,记得那双湖水一样的压抑的眼睛……
陈默对服务员说:“请拿根吸管过来,谢谢。”
我倒在一边,沉浸在沙发上粘腻暧昧、又模糊的气味之中。
我说:“陈默,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们都不知道。
读者们都要我写一个happyending,什么是happyending?happyending的定义又是什么?好吧,就算我知道什么是happyending,我写得出来吗?我根本就不快乐。
我怎么写出一个happending来呢?”
我说:“这篇文终于TMD完结了。
爽,真他妈爽。
我再也不写这样的文了,再也写不出来这样的文了。
读者们就尽情地不高兴去吧……明明最不开心的是我,我怎么写一个happyending让他们开心?”
我看着服务员姑娘羞涩地走进来,递给他一些吸管,然后他对她一笑说声谢谢,她在黑暗中脸红着羞涩地跑出去了还带上门——我说:“什么是badending?陈默我告诉你……badending就是生活。”
他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说话。
我茫然而抑郁地看着他,屏幕上还放着某些模模糊糊的音乐。
我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我看到他把一个装瓜子的小碟子清空,然后掏出一个小东西往上洒上一些白色的粉末,再把吸管对准小碟子——
等下!
我瞬间就清醒过来,一下子从沙发上歪着跳起来,震惊地看着他。
他转过一张无上色相的脸,万千浮生都在那双眼睛里起起伏伏:“你要不要来?”
那声音依旧淡定而低沉,就像直接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指着他,眼睛快要掉出来:“你……!
你……!
我……你……”
我们对视了半晌,看了片刻后我还是果断败下阵来,怏怏地低下头。
“好吧,”
我觉得自己一定更抑郁了,“我知道你们圈子中很多人都这个……但我以前不知道你也……”
他淡淡地挥挥手,眼神模糊,掏出打火机抽了口烟:“现在知道了。”
我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这个对身体不好。”
他靠在软垫上,眯着一双眼睛,声音依旧沉沉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对身体不好?有时候没办法,压力太大,控制住自己,一两次不要太多,其实也没什么……一般都抽点软性的,比如大麻,或者打迷幻药。”
我望着他说:“吃药了真的会变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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