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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亲友,一夕间,他们都化为了灰烬,到底为了?我依稀听得的周遭议论才明白,是常年来门中走访的刘老贼做的。
他竟还指鹿为马的发布消息,说是铸剑门坏事做尽,以妖法铸剑,天道不容。
而他因剿“匪”
有功,竟入了仕途,成了万民所仰的高官,再不若当年潦倒不堪,俨然成了大义凌然的英雄。
多少也知道家乡不能久留,便朝南下走。
可因我年幼无知,四处投奔无门,只得流浪街头,食不饱腹,衣不畏寒,生命几乎无以为继。
日渐清冷,我连路边野果也不再能摘得到,人影也稀疏了,似是到了城郊野外。
一日,好容易寻到个一避风山洞,却没想傍晚时分跑来一毛色斑秃的孤豹。
以为会被其捕食,却没想,那豹似当我做小兽,非要把我按到它腹下喂食。
生平第一次,我尝到了豹奶的滋味,莫名,眼眶一热,我一面吮吸,一面流出了泪来。
日子再度飞速掠过,我与那母豹同居一穴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只依稀觉著,我身仗高出许多,它皮毛光滑几分,一人一豹,猎兔捉狐摘果充饥,也算欢乐。
直指某日,林间来了一高壮胖子,擒住了年迈母豹,捉到我,把我们带到一个满是铁笼子的石头房子里,关近一个笼子,一同喂养。
我不知那胖子是何居心,只当他是刘老贼一样,或者更坏,前几日便不敢吃他喂的东西,可日子久了,母豹渐渐不支,我们便开始吃喝他的。
我以为,就这麽算完了,哪知,某日他竟寻人来捉了母豹去那恐怖的场子里与其他猛兽蛮子搏斗,最终是母豹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的送回笼子,我们才得到当日食物。
原来,这又是一场利用。
母豹早已年迈,哪里经得起日日斗狠,没几日便含泪离我而去。
那胖子又开始捉我去那场子。
进了那高高砌起的石墙内,四周人声鼎沸喧哗吵闹,另一头关著的一头凶猛黑熊,让我明白了几分。
不战斗,便得不了吃食。
我不知道怎麽对付黑熊,可依稀记得,这些年来豹子传授的技巧。
也算奇了,在我眼中,想要瞧清黑熊动作时,便能使他动作变慢,躲避格斗力气便能省去大半。
我赢了,毫无意外,为了食物,以及生存。
日复一日,我的生活被切割成模式化的两块。
黑色笼罩时,我只能吃喝拉撒睡。
连笼子一块儿被送到白亮的场子中时,我必须努力杀死另一头放出的,无论何种生物,才能保证自己能活到下一次“黑色笼罩”
来临。
我以为,今生便如此了了。
不是被杀,就是继续杀戮,直至遇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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