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是有千般万般好,却是有我二人多年之情谊么?阿哥,你何苦不听庭兰一声劝。”
“你又知我是何苦?”
周梓均笑道,“终有一日你心下能明。”
“果然,这些戏子都是下贱的货色,阿娘说的对,合该死的!”
许久,少年又阴测测地说,满口不甘。
那些话语似远似近,似喜似悲,听得周淇年汗毛直竖,心下不禁想,难道那个表字赋兰的小少爷竟不为君子,“芷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
那一句竟是如说笑一般。
他转念一想却也是笑了,生在这大家族的富贵乡浸染多年,又能要他如何呢?
浓雾里模糊的话语远了,周淇年摸索着想退出院门,却突然感到了奇怪的视线。
说是感觉到了又有点玄,但是周淇年直觉有人在注视着他。
那目光没有悲喜,却是带着一股恶意的窥视,冰冷刺骨。
“淇生?”
周淇年怯怯喊道,心下却惊慌起来:“淇生,是你吗?哥哥?”
没有人回答他,天井里传来池水搅动的声响,隐隐带起一股腥气。
“是谁?是谁在那里?!”
周淇年惊叫,却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触上了他的脖子。
“啊!”
他急忙挥手挡开,跌跌撞撞地跑出内院,磕疼了膝盖手臂。
“哈哈哈哈……”
身后似是传来嘶哑的笑。
周淇年跑出内院,视线猛然清晰起来,周围不再雾气弥漫。
这死气沉沉的内厅还如方才一般还悬着四角的木格纸灯,昏黄的烛光重影彤彤,照得一切恍然如旧。
但是空气里却传来腥甜的味道,地上明显是一道血痕,似有什么人被强行拖拽而过。
前厅隐隐传来训喝声,还有声嘶力竭的哭喊:“亭匀,亭匀内可知瓦!
亭匀!”
周淇年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那是花寒方的声音。
去了又能如何,看他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瓦与伊实乃真心,老爷……亭匀救我!”
“你等……苟且之事……天理……家法……”
“哈哈哈,瓦心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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