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睡觉前回想这一天做了什么,都让他都有点难以入睡。
贺明隽如果没有什么事要办,他就不爱出门闲逛,附近没有体育馆,他锻炼身体也是用跑步机。
贺母就拽着他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什么回事走,跟我一块去买菜去”
买菜可不止是到市或菜市场选好货物、付款再返回那么简单。
而是
“哎呀,这就是你儿子啊好久不见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多大了结婚没”
“这就是我儿子,才过二十九岁生日,他生月小,在大学当教授呢。
还没女朋友,我现在就愁啊,你要是认识合适的姑娘一定帮忙介绍介绍啊。”
一旁像小孩一样被母亲催促“叫张阿姨”
的贺明隽“”
明明就在几个月前,贺母还说他“都三十好几了”
。
从小区的物业保洁,
到路边健身的阿姨,再到菜市场的摊贩贺母遇见人就能聊几到几十分钟不等。
每天买个菜一来回就要花费一两个小时。
贺明隽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溜的白团子。
为什么耗费的时间没有随着天数的增加而递减呢
因为贺母每天见到的人、聊的话题都不一样。
嗯,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下贺母的工作了,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
所以她也是放寒假的。
在外面的时候,贺明隽就是一个工具人,配合着贺母炫娃就可以了。
而一旦在家里,贺明隽就遭到了全方位的嫌弃。
如果没有白团子分散贺母的注意力,贺明隽觉得自己一个人是承受不来的。
但即便贺母对白团子爱不释手,贺明隽也没有完全逃过。
贺母很会指桑骂槐、阴阳怪气,比如
“白团子啊,妈妈给你说啊,那是你哥哥。
一大把年纪还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带回家过的男人,不配当爸爸。”
“哎呀,生儿子还不如养只猫,现在连陪我去逛街都不愿意了。”
“我现在也算是网上说的,那什么猫狗双全了。”
这时候,贺父就会很配合四处看看,然后问“狗哪来的狗咱家可没有养狗啊”
贺母指着贺明隽说“喏,那不是那么大一个单身狗”
在学校,贺明隽就算有点高冷、不喜欢闲聊,学生们会配合,同事也有社交界线。
但现在,他面对的是这个身份的母亲,还是一位非常能言善辩、在家里掌权的母亲。
贺明隽这个假期怎么这么漫长什么时候能开学
被撸又被溜、瘫成一张猫饼的白团子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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