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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下乘凉的柚柚听见动静,连忙从秋千上跳下来,冲到萧定北跟前,乖巧喊:“阿爹你回来啦。
手帕给你,擦擦汗吧。”
“嗯。”
萧定北接过那张柔软的手帕,颇觉熟悉,好像也是沈绰以前的陪嫁。
他仔细斟酌了两眼,没擦,揭下头上的竹斗笠,用衣袖拂了一把额头,又问,“吃饭了吗?”
“吃过了。
小爹爹在锅里给你留饭了,我去帮你盛。”
柚柚点头应是,又小跑去厨房端碗端筷的。
进了凉快的堂屋,萧定北坐在桌边,看见花瓶里的新花,红艳如血,花香馥郁,从来没有见过的品种。
他一时孤陋寡闻,抬手抚摸玫瑰的花瓣,柔软而顺滑,再往下……
“嘶……有刺……”
一时不察,竟被玫瑰花刺扎了一下。
萧定北瞅了一眼婚房,猜测这个时候,沈绰应该在午睡,便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支玫瑰取出来仔细端详。
发现多余的刺其实是被处理过的,只是刚好扎他的那一根藏得比较深,没去干净。
萧定北心想,沈绰还是比较细心的,虽然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但也顾念到家中幼子,怕伤到手,剔除了刺。
眼中亮起一丝欣悦,他转手又把那不知名的红色香花仔细插回了花瓶里。
提起旁边的茶壶倒茶喝。
股股微甘的果茶入喉,十分清凉舒爽,却喝得萧定北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以前常备的苦茶何时变成这种清甜的味道?
还怪好喝的。
萧定北回味了两下,又看了眼卧房,想不通沈绰哪里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心思,每样都别出心致。
他不把心思放在欺负人上面,整出来的东西还真是一样比一样令自己惊艳。
“阿爹饭好了,你快吃吧,还是热的。”
柚柚端着饭菜,小心跨过门槛,送到他面前。
萧定北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嗯,去午睡吧。”
“唔,不想睡。”
柚柚把手背在身后,仰着脖子笑道。
“嗯。”
萧定北简单刨了两口饭,看他一眼,又说,“那去练会儿字,上次我教你的那五个会写了吗?”
“会了!”
柚柚骄傲地仰头,但又失落地垂下了脑袋,“可是爹爹,我也好想去学堂啊……你说,小爹爹现在变得这么好,他会不会就同意我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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