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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区域越来越小,而受到惊吓的鱼儿被他赶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只能跃出水面,乱窜一团。
北狗眼疾手快,竹竿一头快准狠地将半空的鱼儿拍飞到岸上,两条草鱼挣扎了两下,躺在草丛里动不了了。
大概是被北狗打着了鱼头,给晕了过去。
沈绰看傻了眼,忍不住拍手欢呼:“嚯嚯,好厉害啊你!”
北狗轻扯一下嘴角,漫不经心地准备靠岸。
沈绰赶紧上去献殷勤,将剥好的莲子肉奉献给他:“来来,奖励你吃几颗莲子。”
“……”
北狗皱眉看了眼他小手心里的白莲子,没敢动。
沈绰眨了眨眼:“莫怕,我剥了莲心的,不苦。”
北狗迟疑地捏了一个塞嘴里,咀嚼两下,面无表情。
确实不苦,还有点回甘。
那……再吃一个。
他又把沈绰手里的莲子全都倒进了嘴里,大口大口地吃。
忽然……一股浓郁的苦涩蔓延口腔。
北狗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绰,心里苦得说不出话来。
沈绰无辜道:“你,你吃那么快干嘛?我又没全剥完。”
北狗无奈叹了口气,偏头吐掉那点残渣,无语地跑去李子树下,摘李子吃,想用果酸中和一下莲心的苦碱性。
沈绰偷偷捂嘴笑,甩着草帽溜达过去,瞧他的狼狈样,笑嘻嘻道:“不要贪吃嘛,你看,我的手都剥红了。”
北狗盯了他两眼:剥红了是自己吃了,他就吃了一颗,却被骗得吃了一大把没剥的!
居然还敢来诉苦?现在到底谁更苦?
哼。
北狗心里冷哼一声,没理他,自顾自地摘李子。
沈绰心情愉快地坐在树荫下乘凉,悠闲自在极了。
忽然,肚子有些咕咕叫了。
他以为是饿了,假装没人听见,伸手摸了摸肚子,安抚一下它。
结果那股骚动好像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他隐隐有些反胃,随即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沈绰惊慌地拧眉:不会吧?不会吧?真的遭啦?
他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的山和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儿去找茅房呀?
沈绰只好捂住小肚子,慢吞吞挪到北狗跟后,羞恼地小小声问:“北狗,北狗,你揣纸了吗?”
北狗似乎还在生闷气,又像是真的没听见,下一秒都有要爬上树去的架势。
沈绰着急地喊住他:“别,别,北狗!
夫君!
你给我下来!”
这下听清楚了。
北狗听话地走到他跟前,迷茫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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