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一起食好吗?”
陈琳咧嘴笑了:“好啊。”
护工站在门口看着两母子有说有笑很久,只是叹了一口气,把房门轻轻带上,离开了。
段京辞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周皓刚洗完澡出来:“回来了。”
“嗯。”
段京辞脱力地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敞开,眉眼倦倦,俊颜上写满了生人勿扰的冷漠。
楼上的dj声透过天花板震至耳边,段京辞轻掀眼皮,不耐地啧了一声:“上面还没搬走?”
周皓拿着浴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明天搬走,这不,又开了一个搬家party,邀请我上去玩呢,你一起吗?”
楼上是几个单身男女一起合租,每天dj喝酒玩得不停,房东阿姨接到太多业主投诉了,实在没办法只能让她们搬走,不过还托了周皓在朋友圈帮她发了租房广告。
“不去。”
段京辞知道今晚又睡不好了,索性起身走去房间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打算去工作室凑合一晚上。
刚将衣服丢在副驾,还未来得及扎好安全带,来电铃声响起了,段京辞心底压不住的烦躁,来电是陌生电话。
可这一串号码,也不算陌生段京辞眉头微皱,思虑再三,摁下接听键。
女人轻佻而甜美的嗓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就在耳边萦绕开来:“周皓不是说,你不接陌生来电吗?”
“段老板?”
祁稚的小把戏被看穿
电话里的沉默让祁稚都有些怀疑电话已经挂了。
她看了看还没挂断的界面,试探地喊了一声:“段京辞?”
“嗯。”
段京辞点了一支烟,另一只手搭在车窗边缘,声音磁性:“我在。”
这短短两个字“我在”
倒让祁稚有些恍惚。
段京辞这人从来不会甜言蜜语。
记忆中,他对她说过最暧昧的话就是这两个字——我在。
他说,她就觉得安心。
没有听到女人说话,段京辞又问了句:“不睡觉,有什么事?”
“啊”
祁稚回过神来,她微微抿唇,暗骂自己没出息。
段京辞不过交了一个平a,自己就要把大招全交了!
差点因为这两个字忘了这通电话的正事!
祁稚倒了一杯红酒,走到红酒的落地窗前,眺望着港城的夜:“段老板,我好像有东西忘你车上了。”
“是吗?”
段京辞弹了弹烟灰,用齿轻咬着烟,眼眸微眯,附身靠近副驾的位置扫了几眼角角落落。
果然看见了一支金色外壳的东西在车座下。
段京辞的记忆力极好,所以他清楚的记得,祁稚在车上时根本没有补妆
再想到下车时的磨磨蹭蹭,一切都明白了。
段京辞喉咙轻笑了一声,故作不知地问道:“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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